有她常在周弘治耳邊吹風,周弘治縱使曾對陳盈動過春心,到最後那顆春心也早化作冰水了。倒是在太妃的推波助瀾下,同太妃相看好的李妃,逐漸親暱起來。
只是那樣的親暱,多多少少是因了李妃的做小伏低和溫婉有度。他明著是個君王,可說到底也還是個血性方剛的男人,男子對於溫柔可愛的女子,沒有不喜愛的。
至於喜愛到何種程度,他從前沒想過,現在自然也不知曉。
他唯一知曉的,就是眼下對於貴妃的喜愛,遠遠不同於對李妃的喜愛。
若李妃敢在侍寢的時候攆了他出去,即便沒被褫奪了妃位,往後也絕不會再受他半點恩寵。
可陳貴妃攆了他出去,他惱過那一時,過後卻還是想到她宮裡去。
高得祿說陳貴妃有李妃的風采,其實是說錯了。
陳盈從來就不是個溫婉的人,過去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是,別看她癔症了,可在她心裡仍舊有她自己的主意和想法。
正因如此,方才他才沒有把招她侍寢的話說出去,彷彿只要這麼一說,便是侮辱了她一般。
他琢磨不清陳貴妃不願意侍寢的心理,亦琢磨不清自己不願意強迫她的心理,只問高得祿道:“依你之見,朕在這天下男子當中屬於何等人物?”
噯?高得祿一怔,幾度疑心自己聽錯了,待看得君王分外認真的模樣,思考了半晌,才斟酌著小心回道:“陛下是天子,位九五至尊,普天之下再無一個男子能與陛下您比肩,陛下自然是這世間一等一的人物。”
“呵……”周弘治聽著他的回答,不由得一陣失笑,直嘆自己竟會如戰國鄒忌一般,犯起“吾與城北徐公孰美”的錯誤。
高得祿是他的近身內侍,又仰仗著他的鼻息過活,豈敢在他面前說他的不是?
問了,倒還不如不問。
“走吧,回昭陽宮先用晚膳再說。”
周弘治笑罷,思量著今晚既是沒能招貴妃侍寢,便也無心思去別處了。是以回宮之後草草用了晚膳,就在明光殿獨身歇下了。
又過兩日,適逢重陽佳節,按著民間風俗,在重陽節那天孃家必請女兒歸寧,吃花糕,賞秋菊。但在宮中,這一套風俗對於六宮妃嬪自然是不適用的了。
好在宮裡有宮裡的規矩。
黎姜聽得銀霜莀若惠草等人一人一句的說,好一會兒才理清了思路道:“皇上要去萬壽山登高,然後要我們也跟著去是不是?”
莀若笑道:“正是呢,不單我們去,延禧宮的太妃娘娘也要去。還有五品以上大臣之家的家眷們,亦要跟著去的。到時候,陛下在外面同大臣們登高,娘娘就在裡面同各位誥命夫人小姐坐著賞花,豈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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