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弘治笑意不改,手兒越發不安分起來,從她的腰肢一路下滑,竟滑到了她的腿彎處,繞在那裡打了幾個圈圈。
黎姜禁不得癢,又從未被人這般輕薄,一時氣急,猛抬頭把周弘治撞翻了個身,她自己卻趁空,忙忙躲去一邊,拉上了衣襟道:“死流氓,我都說叫你起來了!”
周弘治起先興致正濃,她說了兩回,他都當她是欲擒故縱,卻不想黎姜竟會動真格的!這一撞足沒把他的頭撞破了皮。
作為堂堂一國天子,周弘治何時受過這等罪。這後宮多少女人,哪個不是夜夜盼著他的臨幸,等著君王專寵,偏是她“陳盈”能耐,竟敢這般忤逆他!
周弘治面龐隱隱發青,望著她沉聲道:“你若現在過來朕身邊,朕便當你是同朕鬧了一場玩笑。”若不然,若不然他……
他沉吟著要給她幾分顏色,叵耐黎姜被他突然之間的發情嚇破了膽,躲著他還來不及,又哪裡敢到他身邊去,只得在那床腳握縮著道:“我不去,你……你要找人侍寢,外頭多的是,不要找我!我不要侍寢!我不要!”
“你……”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周弘治忍不住氣噎,從凝月宮甩手出來,心頭的怒火還一跳一跳燒得極是熱烈,怒衝衝向高得祿道:“如今宮中還有誰可侍寢?”
高得祿弓著身子,那腦門上的冷汗一層之上又冒了一層,想不通今兒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怎地君王興沖沖翻了牌子到凝月宮,卻又氣沖沖走了出來,現今還要再翻別的牌子?當下三思著道:“如今……如今宮裡還有賈妃娘娘、沈嬪娘娘、寧嬪……”
高得祿還要再數下去,前頭周弘治驀地甩袖,便打斷了他道:“那就傳旨賈妃,叫她侍寢!”
這真是綴錦宮少有的熱鬧的夜了。
賈錦霞才睡下不久,耳聽外頭宮人來報,說是聖駕已到了宮門口,朦朧裡還當是自己聽錯了,半掀起簾帷少不得要喚來貼身宮娥心蕊問個仔細。
待聽心蕊說,陛下當真駕臨了綴錦宮,忙忙就從床上起身,一面更換了衣服,一面使人拿鏡子來,攬鏡稍綰起髮髻。
鏡面如水,瑩瑩生輝,她從鏡中恰望見君王的腳步已邁進了殿門,忙不迭得著人收拾起妝臺,轉身便道了萬福:“臣妾參見陛下。”
“起喀。”周弘治握住她的手,看她衣衫俱是新換過的,髮髻也是匆忙綰就,便於無人處又暗沉了幾分臉色,真想要把凝月宮的那個瘋女人拉來瞧個仔細。
他周弘治不是沒人稀罕,換做任何一個妃嬪,莫不歡喜他的臨幸。饒是沉穩矜持如賈妃,不照樣修整了儀容,以悅君心?
偏她禍福不分,送上門的恩寵都不要!
周弘治越想心頭越惱,手下一時沒注意,竟把賈錦霞如玉的臂膀攥出了一抹紅痕。
賈錦霞自他進門便看得出他神色不對,但又不敢明問,只得生受住這一疼,帶著笑道:“天色已晚,陛下還未曾洗漱罷?臣妾叫人去取了水來,伺候陛下洗漱一番,好生休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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