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敵方的塔已經被推倒，程硯執隨手將手機丟在了課桌上，抬眸朝著講臺看了一眼。
他上課向來是坐在最後一排，隔得遠，但還是清晰可見女孩的五官，腦子驀地出現四個字：眉目如畫。
小巧的鼻子，殷紅的嘴唇，面板盛雪，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一個女生讓他用驚豔來形容。
身高，長相，完全符合他程硯執的審美。
沈晗一般情況都會選擇中間是位置，本來現在幾乎所有的課程都結課了，但現代漢語老師前幾周有事情沒有上，所以現在是補課。
拉著舒子沫的手往後走。
“我今天坐後面，你們坐哪？”
“我們肯定跟你一起。”
說著，就拉著舒子沫的手往後走著，又十分巧的是，沈晗選的位置是程硯執的旁邊，舒子沫坐的時只好隔著一個位子。
“沫沫，要不你坐這邊，我坐裡面。”
沈晗對程硯執的印象並不深刻，他這人話不多，大多時候都是拿著一個手機在那打遊戲，聽說很厲害。班上的男同學總是央求他帶，整天不是硯哥，就是執哥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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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應著。
一個字，程硯執覺得整個人都軟了，心裡暗罵了一聲：操！聲音都那麼勾人，就一妖精！
鬼使神差的伸出一隻手拽著舒子沫的手腕，將她按坐在自己的旁邊，舒子沫一驚，慌張的掙脫開。
“幹嘛？”明明是怒，可在他眼裡可愛極了。
他似乎明白了“見色起意”這四個字的含義。
慵懶的聲音迴響在舒子沫的耳畔：“老師來了。”
舒子沫紅著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尷尬，朝著沈晗說了一句：“沒事，不用麻煩了。”
沈晗點點頭，將書放在中間，只見現代漢語在黑板上寫著國際音標。
“上節課說國際音標，要找人回答，算平時分，對一題加五分，錯一題倒扣五分。”
“黑板上的，誰認識？”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低頭，這畫的和鳥一樣，誰認識那是什麼鳥東西？
“一個都不認識？”
沒人吭聲。
講臺上的老師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
“都想掛科？！上一節課講的，這節課就忘了？”
沈晗小聲的嘀咕一句：上一節課是在幾個星期前，誰還記得那是什麼，歪歪扭扭的，誰認識？
講臺上渾厚的聲音又響起：“最後一排……”
沈晗一驚。
“中間那個男生，站起來回答一下，順便把學號報一下。”
沈晗順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還好，叫的不是她。
程硯執站起身，開口說兩個數字：“53。”
報完學號後就再沒了聲，舒子沫抬頭看了他一眼，拿起一旁的筆，在他的現代漢語書上寫著四個字：千錘百煉。
寫好之後拉了拉他的衣角，站著的人感覺衣角的抖動，垂眸，對上女孩的眼睛。
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書，娟秀的字型映入眼簾，緩緩開口：“千錘百煉。”
“對了，53程硯執是吧！很不錯，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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