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被逼迫的。
“晚上想吃點什麼？”
她們這才剛吃完不久，她的感冒還沒有完全好，現在沒什麼胃口，把玩著被何慕瑾吹得半乾的頭髮，搖頭。
何慕瑾沒說話，繼續幫她吹著頭髮，真到了晚上，沈晗當真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吃，倒是應了她早上的那句話。
回燒了。
不厲害，有些燙，將沙發上的小人抱在了床上，拿起遙控器，把房間的氣溫調高了一下。
上一秒蓋好被子，下一秒就被踢開了。
“我去給你拿退燒藥。”
沈晗拽著他的袖口不讓他離開。
何慕瑾軟著語氣：“一會兒就回來……”
這句話似乎一點都沒有見效，拽著他袖口的人兒手越握越緊，將他往她的跟前拉了拉。
沒轍，只好又將床上的人抱在懷裡，去客廳將今天從醫院帶回的藥拿出來。
吃了藥，沈晗整個人的腦袋更暈了，來了些睡意。
何慕瑾晚上就陪在她身邊，將旁邊的小人撈到了自己的懷裡。
她嘟囔了一句：“阿瑾。”
在他的胸膛蹭了蹭，蹭到一個令自己舒服的位置，才安分下來。
又喊了一句：“阿瑾……”
離得近，薄唇觸著他的衣物，何慕瑾的心，猛地顫了一下。
咯噔一聲。
在心裡罵了一句。
壓低自己的聲音：“嗯？”
“我就是想問你一個問題。”她的聲音很小，還有些啞，說話的時候手還很不安分的玩著他的衣服。
隔著衣物在他的胸膛畫圈圈。
何慕瑾擒著她不安分的小手：“什麼？”
懷裡的人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眸：“我就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離開這個世界怎麼辦？”
“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畢竟在這個年紀說出這樣一些話，有些為時過早了。
“不知道，就是想問問嘛。”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從來都沒有真正離開過彼此，從七歲開始，沈晗就知道，她認定的那個人，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何慕瑾。
“阿瑾還沒有回答我呢。”
何慕瑾拿她沒辦法，哄著：“那就……在奈何橋旁等我一秒，我隨後就來。”
“那要是你先離開怎麼辦？”
“你......”何慕瑾頓了頓，薄唇輕起，吐出四個字：“好好活著。”
沈晗似乎不是很滿意這個回答，拍打著他：“阿瑾怎麼會覺得我走了你跟我來，而你走了我卻會活著？”
他的下顎輕輕觸著她的頭頂，溫柔至極：“晗晗，不是我覺得你會活著，而是我希望你活著……”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只是現在，何慕瑾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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