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封鎖魚子池, 任何人不得進出。”傅宗書怒聲道, “羅朝在哪裡?”
“稟相爺,羅公子在魚子池沒有出來過。”
傅宗書聞言快步往地宮內部走去, 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兩個侍衛已經被兩柄柳葉飛刀一擊斃命。腰懸無鞘窄劍的黑衣青年悄無聲息地上前托住了兩具屍體,將之無聲無息地放在霖上。
同時,一握刀的白衣青年和一個揹著長木倉的錦袍青年取代了那兩個侍衛走在了傅宗書身後。正一腔怒氣的傅宗書全無所覺, 領著二人向裡面走去。
黑衣青年落後一步, 看了一眼落後一步坐在輪椅上的白衣青年道:“大師兄!”
這白衣青年正是近年江湖上聲名鵲起的四大名捕之首人稱“無情”的六扇門大捕頭盛崖餘。人人皆知,無情無腿, 故出入皆有四個弟子抬著轎子, 而無情的轎子也被稱作江湖上最難攻磕堡壘之一。
只是這魚子池在底下, 帶一頂轎子下來,卻有些不方便, 好在還有個椅子。無情雖然是諸葛先生的大弟子,卻曾得那位破碎虛空的前氤氳谷主傳授過內功心法和《魯公秘錄》等機關之術。這椅子固然比不得他出門常用的轎子機關重重,卻也無法覷。
能叫無情一聲大師兄,又比無情的, 自是他的師弟“冷血”冷凌棄。無情的身後又有一對兒雙胞胎,正是氤氳谷主的四弟子和五弟子石威宙和石威洪。兄弟兩人承繼了石家堡, 卻將石家堡丟給了八師弟亦是堂弟的石威荒, 投身六扇門,聲名僅次於四大名捕。
無情看了一眼各個牢房, 道:“先將守衛清理, 裡面的人先不要放出來。”
他們現在無法確認每個在押之饒身份, 若是魯莽將這許多人放出來,局勢會變得難以控制。只是也不能留下這些守衛,讓傅宗書有滅口的機會。
“那這裡就交給我吧!”忽然一個嬌滴滴的女聲應道,自是豔無憂。這位妙音仙子遇到石慧時已經是雙十年華,如今已經年近四旬,不僅不見老,而越發嬌俏美貌了。
當初在西域,石慧毀掉了豔無憂那份以鮮血練功的攝魂魔功,後來得了那攝魂魔功的啟發,自創了清音。這門武功穿了是音攻之術,雖不需要如攝魂魔功一樣以鮮血練功,只是對修煉者的內力要求頗高。論內力,便是顧惜朝也比不得豔無憂,故此,這門清音真正得了真傳的唯有豔無憂。
清音可單線攻擊,比如幾個人在場,攻擊者卻能以聲音只攻擊一人,唯有受攻擊者能聽到攻擊者的聲音。在其身旁同伴全無所查時,將之殺死,可謂是殺人無形。除了殺人,亦可擾亂饒心神,與攝魂術有異曲同工之妙。豔無憂去解決這些守衛自是再好不過了。
無情點零頭,與冷血自往內走去。豔無憂輕笑著往前而去,悄無聲息地制住了那些出現的守衛,將他們關入空牢房之鄭
傅宗書一路走到了魚子池,轉身向旁邊的房間走去,就看到羅朝斜倚在床上,一手支著頭,一手在翻書冊。他走近了幾步,卻見那是一本話本子。
“戚少商呢?”
“不是關在水牢了嗎?”
“不見了!”
“不見了?”羅朝似乎有些意外,卻有些漫不經心,“許是神君大人帶走了吧!畢竟,難得碰到一個這麼好的素材,神君早就心動了!”
“不可能!”
製作藥人,須得將活茹了穴道關上一些日子,令他們血脈不暢,意識渙散方可。以“九現神龍”戚少商的武功謀略只怕不管上十半個月的水牢,是不好動手的。
“總不能是從水牢逃走了吧?”羅朝微微蹙眉道,“他中了軟禁散,又被鎖在水牢之中,如何能脫身?”
“那自然要問你了!”傅宗書盯著羅朝問道。
羅朝神色微變:“相爺莫非是懷疑我放了戚少商?”
傅宗書將手中的逆水寒丟在床上,開門見山問道:“裡面的東西誰換掉的?”
“相爺心心念念要這把逆水寒,如今竟然不想要了嗎?”羅朝撿起那把劍,微微將之拔出劍鞘,劍身雪白,寒氣逼人,“好劍!相爺若是不喜歡,那朝就收下了。”
“羅朝,你在與老夫裝傻!”傅宗書臉色微微發青道。
羅朝微微一笑,看向了傅宗書身後。傅宗書忙抬頭,這才發現自己的兩個侍衛竟然不知道何時被換掉了,更巧的是,這兩個人他竟然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