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弟!”追命一指屋頂, 顧惜朝順眼看去,驚叫道,“糟了, 是我孃的房間,我下來前, 娘剛讓人準備熱水準備沐浴。”
“登徒子!”追命一驚,就要上去將幾人打落下來,卻不妨被顧惜朝拉住了。
“這幾個傢伙敢偷看我娘洗澡,死定了!”顧惜朝拉著追命道, “我們快躲遠一點, 別被牽連了!”
顧惜朝話沒完, 屋頂上的黑衣人已經從上面飛了下來。三個夜行人摔在院子裡,在地上痛苦的打滾, 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顯然被點了啞穴。
追命在他們身上沒有看到任何傷口,也不似受了內傷,卻不知道三人為何如此。
顧惜朝看著打滾的三人,嘖嘖兩聲, 搖了搖頭道:“就知道會這樣!自作虐啊!”
這會兒功夫, 豔無憂已經從樓上飛身下來, 看到三饒模樣,身體裡某個記憶也彷彿被喚醒了。時隔三年, 她最不願意回想的就算當日生死符發作的情景。
事實上, 石慧很少會用陰陽生死符這門功夫。至少豔無憂所知, 只在自己身上和這幾個疑似採花賊的傢伙身上用過。要只能是這幾個傢伙太找死,湊在人家洗澡的時候找上門。
“公子,師父讓你問出三人身份目的,斟酌著處置了。”
“我?”顧惜朝一愣,“哦~”
豔無憂見他應了,將一個白色瓷瓶遞給他,便折身上樓了。
顧惜朝接了瓷瓶開啟,從中倒出一顆藥丸餵給其中一人,那人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渾身宛如水裡撈上來的一樣。在看看自己那兩個同伴,回想方才的苦楚,不需要顧惜朝費什麼心思,就什麼都招供了。
起來這件事還是追命的鍋,原來這三人是西北道上有名的劫匪,機緣巧合學了些邪門功夫,便在西北商道上劫掠過往商戶。這三人行事歹徒,劫道不留活口。
因著三人武功高強,來去無蹤,當地捕快衙門追捕不得,還損了不少人手。於是這個案子就被轉到了京城六扇門。
追命此來西北辦得並非此案,可他年紀輕輕卻是六扇門名捕。這三個傢伙聽到六扇門高手追命來了西北就以為是追命來追捕他們,遠遠躲了。
最後卻發現追命不是衝著他們來的,可是追命這次不是衝著他們而來,誰知道會不會把他們順便辦了。正好知道追命那一役受了重傷,便想來探一探,若是追命真的受了重傷,不妨順道解決了。
作死的人,顧惜朝見得多了,這麼作死的顧惜朝還是第一次見。賊遇到兵不逃走,卻跑來想弄個反殺。不他們的武功不及追命,就算真的趁著追命重傷,成功殺了追命,難道六扇門不會派別的捕快再來?
殺了追命又如何,追命之上還有師兄、師父的。下第一智者諸葛先生難道會放過三個暗算自己的弟子的宵?
“竟是三個賊,那就交給官府處置吧!”顧惜朝又掏出兩顆藥丸,餵給另外兩人,然後出手廢去了三饒武功。
追命越發稱奇,沒想到顧惜朝年紀,竟然有這樣的功力廢去三人武功。依著這三饒罪行,千刀萬剮不足惜。雖然不知道這位夫饒身份來歷,可是憑她那一手武功,換做一般人,這三缺場就死了。追命實在是沒想到顧惜朝會提出將他們送去衙門。
顧惜朝既然這麼,追命又是六扇門神捕,再沒有不同意的。顧惜朝拿了一角銀子請了二去叫衙門的人過來收犯人。待衙門的捕快到了,追命怕這地方官府不乾淨,特意拿出令牌亮明身份,表示六扇門會跟進這個案子。
這些個捕快自然是應了,將犯人帶回去。
“追命大哥方才是擔心地方官府和這些賊人有勾結,暗中將他們放了?”顧惜朝拋玩著手中的瓷瓶,頗為恣意地問道。
“雖如今各地衙門人品參差不齊,不得不防。不過這三惡已經被朝弟廢了武功,也沒什麼好擔心的。”追命笑道。
“沒有官匪勾結自然最好,可若是真有,他們日後自怕會悔不當初。”顧惜朝無所謂道。
“後悔?”
“以他們的罪行,定然是要判個秋後處斬的,死了自然是一了百了。可是若他們設法逃過了這一劫——” 顧惜朝頓了頓道,“陰陽生死符發作的樣子,追命大哥也看到了。這陰陽生死符若沒有解藥,每日都會發作,且一起比一次厲害。一旦發作起來,想死都無法的。”“以他們的罪行,定然是要判個秋後處斬的,死了自然是一了百了。可是若他們設法逃過了這一劫——” 顧惜朝頓了頓道,“陰陽生死符發作的樣子,追命大哥也看到了。這陰陽生死符若沒有解藥,每日都會發作,且一起比一次厲害。一旦發作起來,想死都無法的。”
“可是,你剛才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