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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慧深刻的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所為,將自己最近做過的事情全部回憶了一遍。越發覺得自己太過想當然, 竟然留下了許多把柄。不過石慧並沒有因此而氣餒,努力開始尋求善後之法。
石慧並沒有親自處理那兩個瘦馬,而是將此事告之了賈敬。當晚,賈珍就被賈敬揍了一頓, 綁去跪祠堂了。那兩個揚州瘦馬也很快從府裡消失了。
賈敬沒有細說後續處理經過,卻將揚州瘦馬的來歷告之了石慧。新帝的登基並沒有讓他的競爭對手們完全死心, 甄家作為三皇子的外家已經綁死在三皇子身上。而三皇子捏著四王八公部分人家向他投誠的證據,讓這些人不得不一條道走到黑。這兩個瘦馬就是四王八公試圖將寧國府一同拉下水, 幫著甄家送進來的。
石慧明白賈敬的意思, 緊跟著新帝才步步高昇的賈敬, 顯然不會再甘願與四王八公一同衰落。甄家要遠著,四王八公也要減少聯絡。不過多年姻親, 也不是榮國府想要甩開就甩開的。
賈珍傷勢稍好一點, 就跑來質問石慧將瘦馬之事告訴賈敬。當石慧告訴他,那兩個瘦馬是甄家送來的探子,賈珍立即反過來責怪石慧離家多時, 才會害他被人設計。
像賈珍這樣的廢物是不會承認自己錯誤的, 推卸責任才是他們的本能。對於賈珍的指責,石慧並不在意, 而是隨手指了兩個美貌的丫鬟隨他回去。
賈珍就是個色中急鬼, 看到兩個美嬌娘, 那兩個已經享用過的瘦馬也就沒有那麼掛記了。
石慧自然不會將清白的好姑娘交給賈珍糟蹋,她讓人暗中贖買了兩個想要從良的女支女回來,讓兩人哄著賈珍安分一陣子,過幾個月就會贈送她們一筆銀子讓她們離開京城生活。
隨著賈敬的官越做越大,寧國府也算是水漲船高了。揚州瘦馬的事情給石慧提了個醒,賈珍這裡必須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賈珍的弱點就兩個字酒色,酒喝死了,石慧都不在意。但是色卻極有可能讓賈珍被人下套。既然如此,就不妨讓他戒色。若不是考慮到賈蓉的關係,石慧或許會直接弄死賈珍。
石慧讓那兩個女子誘著賈珍每日在自己院中醉生夢死,就連賈敬都生出不滿之後,才悄無聲息的下手。
府中有幾壇來自西域的葡萄美酒,石慧在其中一瓶加了清心散,放在賈珍院中。事有湊巧,賈珍開那瓶葡萄酒的時候,正好和賈赦叔侄兩個一起喝酒聽曲。
清心散不是毒藥,而是修煉者為了斷卻慾念,專心修煉的輔助之物。於是叔侄兩個很快發現自己見了美妾也生不出興致來了。一開始還懷疑著了道,請了太醫,卻說哪方面的功能沒問題。
兩人無法也不敢到處嚷嚷,後來倒是發現了只是身體對那事好像沒什麼興趣,但是功能還是齊全的。兩個老紈絝只得收起了色心,一時間倒是讓兩府的不少美丫鬟逃過一劫不說。
石慧見此,乾脆留了兩個貌美溫順的通房丫鬟提為姨娘,其餘人都放出府去了。邢夫人倒也聰明瞭一會,有樣學樣。賈珍和賈赦對哪方面失去了興致,倒也沒有意見。
於是賈赦每日就研究他的金石古董,時間一長,倒也挽回了一些名聲。賈珍依舊會約些狐朋狗友胡鬧,只要不過分,石慧就不管。要是越線,石慧就一次整治的他膽戰心驚。
次數多了,賈敬也知道了一些端倪,不過賈敬畢竟有些見識,只做不知。不管如何,許氏都是他兒媳婦,用心教導他的孫子,只要心向著賈家,怎麼整治他的紈絝兒子,賈敬並不在意。
妻賢夫禍少,許氏的手段雖然略強硬,但是對於正處於上升期的賈敬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擔心被家裡的紈絝兒子壞事不是嗎?
於是,賈敬很快就完全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一心一意奔仕途去了。
對此,石慧也表示很滿意。
賈家似乎一直有這樣的傳統,比如說男人從來不會過問內宅的事情。比如說兒子見到老子,總是如老鼠見貓,老子教兒子只有棍棒和咆哮。
作為實際上的宗婦,這兩年石慧也是做了不少事情。除卻裁剪不必要的僕役,石慧幾乎將整個寧國府清洗了一遍。原來的僕役只留下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二或發賣或放了自由身或送到莊子上,又從莊子上挑選了老實的進府伺候不說。
對比隔壁依舊如漏子一半的榮國府,寧國府可以說是極為清爽了。清爽的石慧看榮國府越發不舒服了。
榮國府之中,襲爵的賈赦是個超級宅男,因為清心散的關係,好色的毛病都沒有了。石慧只要讓人盯著他,注意不要做些強取豪奪的事情,就不會惹事。
至於如何不讓賈赦強取豪奪,這個倒是不難。只要在發現賈赦有這種苗頭,請來賈敬鎮壓一下就好了。畢竟現在賈敬還沒有沉溺煉丹,作為族長還是能管一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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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只要讓他呆在工部不挪窩,一樣惹不出大禍。最讓人頭疼的還是史氏婆媳,原本見太子快不好了,就走了甄貴妃的門路想要將賈元春送到三皇子府上。
雖然被繼後截胡到了繼後宮中做女史,可是如今繼後成了太后,史氏婆媳又坐不住了。一心要將賈元春送上新帝的龍床。現在還是國孝,榮國府就不斷的往宮裡送銀子,給賈元春開路。
石慧真怕她們作死作出新高度。
真不知道婆媳兩人哪裡來的自信,以為賈元春是妹喜還是妲己嗎?還是當新帝是傻的?明知道之前他們一心衝著三皇子去,新帝怎麼可能不介意?
就算賈元春爬床成功,新帝心裡不膈應?當皇帝的都是小心眼。
只怕那時是膈應的每天都想怎麼弄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