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三,白小樓持圓月彎刀赴少林,少林絕頂高手老實和尚被其一刀斬成重傷,少林方丈大悲禪師親自出手與其一戰,白小樓退,大悲禪師圓寂。
六月初六,白小樓赴武當,武當解劍池外,白小樓連斬武當六名高手。掌門人石雁下場,覆被白小樓一刀斬成重傷。武當太上長老木道人持左手劍,帶傷出手,兩人互換了一招,白小樓輕傷,木道人戰死。
這也是白小樓唯一一次受傷。
六月初十,白小樓赴峨眉,峨眉言掌門獨孤一鶴暴病生亡。白小樓闖入靈堂,望獨孤一鶴靈牌冷笑而去。獨孤一鶴弟子蘇少英怒而出劍,被白小樓腰斬而亡。
六月十二,白小樓於成都城內擺下擂臺,獨自挑戰中原高手。
“木道人修為不錯,即便只是左手劍,要勝他也應該是天人上品接近人仙的戰力了,不過也沒什麼,若無這等修為,想必也不會來白白送死。”陸明看完青衣樓送來的情報,微微點了點頭。
白小樓到底是什麼想法和居心,他興趣並不大,但白小樓手中的圓月彎刀確實對他極有影響,關係到他還能在這個位面待多久和整個位面的評價,他自是勢在必得。
至於木道人死前是不是存著求仁得仁的意思,陸明心中也沒什麼多餘的興趣去了解。
不論如何,陸明那一劍該斬依舊會斬下。
成都乃古蜀文明發祥地,公元前四世紀,古蜀國開明王朝九世以“一年成邑,二年成都”,故名成都;七百載後蜀昭烈帝劉備於此立都,逐鹿天下,更是譜寫了一首波瀾壯闊的史詩。
由此成都一直是各朝代的州、郡治所,歷代皆為西南名城,工業商業皆繁華無比。
此時,白小樓正站在武侯祠前的長街之上,面色沉靜,不知想些什麼。
不遠處,一面旗幟迎風舞動,旗幟上浸滿了血漬,圖案已經模糊不清。
……
“你們不用怕,等這面旗完全變成血色,我就回大光明境。”三日前,那年輕人淡淡說過這句話,然後插下一面雪白的魔教羅剎旗。
可想而知這句話給在場江湖人帶來的譁然和暴怒,這句話隱含的輕蔑態度,甚至是對整個中原武林赤裸裸的羞辱。
然後這雪白的羅剎旗便增加了一道道血痕,漸漸變成血色的魔旗……
離他十丈之外的地上,有一道重重的血痕。似乎是一刀斬出溝壑,然後用人血填滿,觸目驚心。
刀痕之外,密密麻麻圍了無數的江湖中人,卻沒人敢走進去一步。
這些日子裡,太多往日的英雄豪俠,大笑著衝了上去,但沒人能接下那消瘦白衣人的隨手一刀。
哪怕是當世的絕頂劍客,點蒼派的掌門蒼靈子,也只在那魔刀下擋了一招。
似乎他們存在的價值,僅僅只是給這面旗幟增加一絲血色。
有人壓抑的喘息著,但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圍觀了這麼久單方面的屠殺,血氣也已經冷了。
良久,一名白衣中年劍客冷哼一聲,走了上去。
那中年劍客是南宮家的一名長老,本身劍法也極為精湛,名聲也大,在場不少江湖人也認識他。
但每個人望向他的目光中都帶著幾分敬佩和痛苦。
白小樓耐心的等他報完名字,耐心的等他拔出寶劍,便順手揮起一刀。
在場沒有人能形容那一刀的風采和蕭瑟,似乎一刀既出,便象徵著生命的死亡。
鮮血飛濺而出,場面更加冷寂下來。
有人抬著棺木走了上來,將那位南宮家長老的屍體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
求仁得仁,僅此而已!
白小樓淡淡瞅了一眼,沒說話也沒阻止。
這也是在場江湖人唯一可以走進刀痕分界,然後再活著出來的方法。
“我來試試吧。”片刻後,有人輕輕嘆道,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