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徹順著繩子下來站在她面前，伸手在她眼跟前晃，“怎麼，凍傻了？”
馮奚看到救星一樣，猛地點頭，“嗯。”
顧寒徹眸色微垂，再沒有邪魅不正經，而是溫柔伸手摸摸她的頭，“上去了。”
“等一下。”
馮奚將捏在手裡的骨頭遞過去，“在花圃裡翻出來的，或許是你父親的。”
顧寒徹神色一震，從她手中接過去，雙手顫抖。
馮奚又道：“你母親說是狗……男女，可能是你父親和另外一個女人，都被殺了。”
顧寒徹顯然無法消化這突如其來對父親屬於汙衊的訊息，一揮手錶情狠戾，“你胡說！”
馮奚被他樣子給嚇了一跳，乾咳一聲，“上去和你母親對峙不就清楚了嗎？”
顧寒徹聲音低落下來，“可是，她已經死了。”
“什麼？”
這個訊息實在是令人震驚！
楊女士怎麼突然死了？雖然昨晚狀態是感覺不太好，被弄了那麼多鮮血出來，情緒又不好，但是這下子聽到這訊息感覺太過突然了。
“先上去再說吧。”
顧寒徹收斂神色，將她拉過來，拿繩索綁住她的腰，“你先上去，我隨後。”
馮奚陡然握住他的手，顫抖著，“等一下，我手發軟。”
“別怕。”他拂了拂她額前凌亂的發，將她抱住。
馮奚心跳猛然加快，窩在他懷裡，情緒不定地問：“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顧寒徹聞言沉默了好半天，漆黑眸光彷彿點燃了光亮一樣，他聲音磁性低啞，卻無比認真，“因為我喜歡喝你做的魚湯。”
“對不起啊，以後再也做不了了。”
她趁他心神放鬆之下，從他腰側拿下手槍，對著他腹部，抬起頭望著他，眼神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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