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崩。
二十五歲,死在生日當日。
當夜,皇后自焚於寢宮之中。
有侍女說,看到皇后拆了一封信件,哭得不能自已。
有侍女說,那是皇上寫給皇后的。
那信裡寫的是什麼,誰都不知道。
三年的時間,縱然沒有情,也有情。
據說,皇后死的時候是笑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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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在宴會當日,還想著飛黃騰達,卻沒料到發生宮變,而將軍,說是很寵愛她的將軍,卻在刺客面前,拿她擋了箭。
她仿若一個破碎的布偶一樣摔倒地上,四周只剩下噪雜和呼喊聲,沒人任何一個人在意她,她就躺在大殿之中,慢慢地死去。
她忽然覺得這輩子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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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循夜他成功坐上了新一任的帝王之位。
他之所以執著於權利,不過是祭奠一下他死去的受盡屈辱的母親。
瘋狂?
的確很瘋狂。
而他也的確比墨則以更適合當皇帝,他有勇有謀,乾脆果斷,手腕鐵血,冷血無情。
但他總歸是心底有了一絲不願承認的柔軟。
那個女子。
他將那隻從當鋪贖回來的鐲子重新戴上馮奚手腕,“你雖不夠資格,卻是我認為最適合皇后之位的。”
馮奚把鐲子取下放在他手上,“抱歉啊,我對皇后之位不感興趣。”
墨循夜心底有什麼破碎般,聲音卻慣常清淡,“你要去哪裡?”
馮奚想了想,道:“去當一個廚子。”
是不可能的……畢竟任務才剛剛開始!
“你保重。”
她還是鄭重地說了告別。
墨循夜看著她,眸光深斂,心底卻覺得隱隱地壓抑,終究沒忍住將她手腕拉過來,把玉鐲重新再戴上去,“以後拿著這個可隨時找我。保重。”
馮奚從他眸上掃過,那雙太過漆黑濃烈的眸,裡面閃爍著極淺淡的光。那是期望嗎?
她低眸看著手上的玉鐲,愣了愣。
忽然嘴角勾起抹故作深沉卻殘忍的笑。
可惜,是再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