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從她臉上掠過，走到桌旁坐下，“今夜起，你便住在這裡，不用再回那地方了。”
馮奚未走近，只是站在紗帳內，光擋著她一半的臉。
“以什麼名義呢？”
“你想以怎樣的名義？”他反問。
馮奚狀似失落，“我一介紅塵女子，浮浮沉沉在這世間，能有什麼想法？大人若真心待我，我便相信大人。”
虛情假意，她也會。
這位沉王，不過也是想要這樣的目的，想要她死心塌地，為他所用。
墨循夜凝著她，“我不在意你從前怎樣，我只在意眼前此刻的你。”
馮奚隱在帳內冷笑，聲音卻顯出好奇，“那大人喜歡清兒什麼？”
墨循夜轉了眸，給自己倒杯茶水，嗓音沙沉，“你的臉。”
臉……啊。
馮奚感嘆，真是簡潔明瞭，回答得可真妙。
可不就是這張臉嗎？
公主的臉，就是他利用的工具。
然而，前朝的公主，還能有什麼用？
這一點她始終沒有想明白。
墨循夜喝下一杯茶，放下茶杯起身，“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帶你去凉善寺。”
“凉善寺？做什麼？”
“求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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