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伺候著七八個小廝,他們都緊盯著屋內,生怕一走神就錯過了嚴家少主的變動。
“少主今日情況如何?”嚴厲國問話門口的小廝。
小廝如實回稟:“回家主,還是老樣子。”
“能喝些米湯和藥,身體還是沒反應。”
嚴厲國長嘆了一口氣:“哎...開門讓我瞧一瞧。”
嚴厲國一臉愁容,沒有了方才的嚴肅,此刻的他只是個憂心兒子的父親。
咯吱一聲,房門被開啟,屋門常年緊閉,窗戶也極少開啟。
濃厚的藥味夾雜著陰暗的臭味撲面而來。
嚴家少主的廂房四面都有遮擋,再加上門窗緊閉,屋內一片黑。
只能藉由桌上的燭火朦朧看清屋內的情況。
屋內的陳設十分簡單,正常生活起居需要用到的床鋪、桌椅、衣櫃...
一個臉色發白的男人正躺在床上。
若不是他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恐怕會將他當成個死人。
葉梓鼻尖一動,從屋內複雜的藥味中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並且...這血腥味還很新鮮,並不是陳年的。
但她並沒有表現出異常,嚴厲國走到床邊坐下。
他緊盯著床上的人看了許久才開口:“他已經在床上躺了數十年。”
“無法正常吃喝,只能灌些米湯和藥材保命。”
“大夫已經找遍了,根本沒用。”
“就連外面的大夫也找過了...無法治療。”
嚴厲國溫和的同葉梓講述著嚴家少主的病情,眼中對兒子的情誼不似偽裝。
“外面的大夫?”葉梓重複問了這一句。
這話讓她想起了黎西城,他得到倪蜜的玉佩還以此來威脅她。
原以為他是破解了倪蜜留下的機關才拿到玉佩。
如今聽到嚴厲國的話,葉梓明白...黎西城是前來烈日族診治嚴家少主時拿到的玉佩。
嚴厲國的回應證實了她的猜測。
他嘆了一口氣:“哎...是一個厲害的年輕男人。”
“我派人出去找大夫時在海上遇到的,他對醫藥的瞭解遠超烈日族的所有大夫。”
“他前來給威華診治過,威華的身體好了些許,但依舊無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