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的臉頰不施粉黛,僅塗抹口脂便能突現出一身高貴氣質。
香梨小心翼翼的開啟桌上的紅木箱子。
紅木蓋子一開啟,金光乍現,一襲紅色長袍上用金線繡著暗紋,表面只能隱隱看到些許紋路。
但在陽光的照射下金線立即散出流光,輕微顫動的流光就像波浪般遊動。
裙襬點綴著純淨的紅寶石,整套服飾華麗到了極點。
葉梓看著箱子裡的衣裳頓了頓:“這...”
她怎麼覺得這套衣裳莫名有些像婚服...
她跟寧寒煞的沖喜成婚來得太突然,那日穿著的喜服可以說就是一套紅色的衣袍而已,不合身且拉胯。
香梨一邊給葉梓穿衣裳一邊說:“是張管家今天一早送過來的。”
“雖然張管家沒說,但...奴婢認為這肯定是王爺給您挑的禮物。”
“指不定是覺得沒給王妃一個精心準備的成婚禮,藉著這個機會彌補呢。”
“只是...您穿上這一身衣裳必然會壓過皇后娘娘的風頭,肯定又要被記恨了。”
葉梓輕笑一聲,補婚服?這可不像是寧寒煞那血魔能做出來的事。
多半是不想她丟了戰王府的臉,畢竟...容貌不夠,衣服來湊嘛。
至於...搶風頭這事,她好不容易恢復容貌,這風頭此時不搶更待何時?
從她嫁給寧寒煞的那天起,她就成了許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不知道多少人暗中記恨她呢。
她傷了皇后的寶貝兒子寧殤,再加上索賠幾百萬兩銀子,毀了樂心郡主來戰王府的計劃。
這一樁樁一件件早已經將皇后得罪了,所以...她也不在乎今日再因為搶風頭多得罪皇后一次。
香梨手腳麻利的幫葉梓將衣裳穿好,配上她頭頂的金步搖,今日的她渾身都閃著光,就像九天之神站在雲巔俯瞰眾生。
還不等香梨繼續拍彩虹屁,軲轆軲轆的輪椅聲在門外響起。
房門大大的敞開,所以寧寒煞一進院子就遠遠看到了葉梓的身影。
此刻的她穿著他精心挑選的衣裳站在那兒,她挪動步子一步一生輝,淡淡的流光將她的脖頸襯得更加雪白。
他只能看到她側臉的些許弧度,但僅僅是下頜流暢的線條就足夠吸引人了。
寧寒煞推動輪椅緩緩進入屋內,聽到動靜的葉梓轉過身看向他。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寧寒煞感覺他的呼吸停止,心跳漏了一拍。
她淺淡的笑容恰巧迎著初升的朝陽,這一刻...寧寒煞感覺她周身散發出奪人心魄的光。
他突然覺得母妃說錯了,不是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而是...美到極致的女人擁有蠱惑人心的力量。
她就站在那裡不需要言語,就能讓人為她付出一切,寧寒煞第一次有些自行慚愧。
想到他臉上的疤痕,他有些不自然的躲開了葉梓的目光。
而站在他身後的刀疤更是直接看得呆了,只不過他內心的第一想法是:王妃變漂亮了,不會一腳將王爺踹了吧?
按照王爺現在這冷淡的態度,漂亮王妃遲早得跑路,他得當個合格的手下,用盡一切辦法幫王爺留住人!
他將寧寒煞推到葉梓的身前:“王妃,王爺讓三百能工巧匠連夜縫製的衣裳穿在您身上果然耀眼。”
“您肯定是今兒個壽宴上最亮眼的人。”
葉梓頓了頓,三百工匠...這件衣裳果真是下了血本!
她沒什麼能回報他的,只能治好他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