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現在逍遙嗎?
他是挺逍遙的——
駕駛著兵魔神一路向中原飛奔,那確實比較歡快。
而且,陸言也打算去幹一件,他可以做,但一直很收斂著,沒有去做的事情。
……
北地河南,天地間風聲呼嘯,隆隆戰鼓如雷,殺聲震天。
這裡,秦軍、匈奴,兩軍對壘。
遼闊的平原,萬馬奔騰如洪流,漫天飛矢遮蔽了日光,大地紮下無盡的傷口。
紅底黑字的大秦旗幟,一杆直插雲霄,如同無畏的勇士,傲然獨立。
嗖~
一支利箭撕裂長風,攜帶尖利的呼嘯,直射旗幟。
電光火石間,旗幟下方躍出一個人影,竟是凌虛踏空,斬出一道湛藍劍氣。
箭矢和劍氣,二者針鋒相撞,破碎於風。
“又是那個射鵰手。”
季布手挽影虎劍,俊逸的身影落在營樓箭塔頂端,低聲呢喃。
射鵰手,也就是匈奴人裡面的神箭手,這些日子,給秦軍造成了不小傷亡。
尤其有一個射鵰手,竟然憑藉一己之力射殺秦軍多位將官,包括一名千夫長,給秦軍的防守指揮造成很大壓力。
季布不是第一次和那個射鵰手交鋒。
他輕功身法頂尖,是秦軍方面,唯一能夠從容應對射鵰手的人選。
“來而不往,非禮也。”
季布聽得一個粗獷的聲音,扭頭看去,就見到主將蘇烈,正大臂拉開一張巨型長弓。
蘇烈濃眉倒豎,眼神鎖定在匈奴人陣中的戰車,張嘴一聲怒吼,喝斷千風。
“著!”
一杆標槍破風而去,匈奴人陣中也跳出數名高手,想要當空攔截,卻被蘇烈誇張的萬鈞之力直穿成糖葫蘆,釘死在地。
烏泱泱的人群,冒出一朵煙塵。
蘇烈眺望自己的戰果,面容沉凝,毫不改色,“狼王冒頓,真是一個危險的敵人。所幸,我們只需要守住。”
中原四處紛亂,帝國中央也亂成一鍋粥,蒙恬和扶蘇帶著黃金火騎兵回去咸陽主持大局了。
北地軍團剩下的二十餘萬人,就在蘇烈的統領下,退守河南地。
秦軍防線收縮,人數優勢,再加上草原人不擅長攻堅作戰,這場戰爭打成了僵持。
……
年輕的草原狼王,冒頓,端坐在戰車之上,看著這個讓自己十萬兒郎難越雷池的秦軍營寨,胸中怒火熾熱。
“走了蒙恬,又有一個蘇烈,中原名將,何其多也。”
砰~
冒頓一拳錘在戰車護欄,咬牙切齒,恨不能把秦軍營寨上那個指揮若定的將軍拖下來,給撕成碎片。
轟隆~
轟隆~
“什麼聲音?”
“地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