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雨。”
“是。”
陸言注視著她明亮的雙眸,認真地叮囑道:“大司命比你多練十年,想要超越她,又怎會容易。你萬不可因此懈怠,屬於你的機會,很快就會有的。”
“是,東君大人。”
東雨雖然不太清楚這個機會是什麼,但老師的話總歸沒錯。她點頭應下,心中火熱依舊。
……
麒麟會這邊因為陸言迴歸,弄玉眾人心氣大振,已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而受邀前往桑海結盟的陳囂、漆雕紀良,卻在藥王谷內,遲遲沒有動身。
這天,藥王谷內,空曠的院落裡站了一幫人,大家因為項少羽的問題,各自橫眉冷對,氣氛緊張。
“項族長,項少羽不可以留在藥王谷,他隨我們一起前往桑海,我等可以負責他的安全。”
說話的是陳囂,此時他是非常主動的,語氣不容拒絕,與平時的模樣大相徑庭。
而項梁並不願意帶著項少羽。
這一趟去桑海,他身為項氏一族的族長自然要去。但項少羽就沒有必要了,少年人身上還有傷,留在藥王谷最好。
“陳囂先生,少羽至今昏迷不醒,我等此去桑海與麒麟會見面,危險不用多說。你執意要帶上一個昏迷的少年,這是什麼道理?”
陳囂確實說不出什麼道理,但他相信自己做的沒錯。
自得到湛盧劍的這十多年,什麼樣的人他沒有見過。在燕國主持變法期間,那些作女干犯惡者,他不知殺過多少。
但項少羽,是迄今唯一一個,讓湛盧劍想要主動攻擊的人。
悍然出手打傷親叔叔,追殺一個不認識的十歲小孩,留下這樣一個人在藥王谷,陳囂堅決不同意。
他這樣的態度,在場誰不是老江湖,眾人立即都猜到了,陳囂是把項少羽當成一個潛在的殺人者在防備。
漆雕紀良很不理解,陳囂平時很好說話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對一個少年這麼偏執呢。
他不禁在陳囂身後悄悄傳音道:“怎麼回事,不是都說好可以出發了嗎,項少羽留下就留下,並不耽誤正事。”
陳囂也沒法跟朋友具體解釋,只能回答:“你相信我,項少羽必須牢牢看住。”
“陳囂先生,你若是執意要帶上少羽,那這個風險,我不冒了。難道沒有麒麟會,這天下各路豪傑就全都不反秦了?”
項梁冷哼一聲,捏著劍鞘走到一邊,“這結盟,我項氏一族不去也罷。”
“項族長,你——”
“吵什麼,都給我閉嘴。”
一個女聲喝住全場,端木蓉一臉怒氣走來,掃視在場眾人呵斥道:“這裡要照顧病人,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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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是端木蓉,項梁也顧不上別的,趕緊好聲好氣地行禮,“是,端木先生,我錯了,還請見諒。你是來看少羽的吧,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