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那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在墨鴉熟悉的語音語調還有笑容之後,基本煙消雲散。
他非常自然地流露出嫌棄的樣子,拍開了對方亂搭的手,“不過是取自《詩經》,不知道你在驕傲什麼。”
他轉臉看向鸚歌,有心說點什麼,卻尷尬在原地。
該直接稱呼鸚歌?還是,嫂子?還是什麼?
“噗~哈哈哈~”
墨鴉看到白鳳的臉色,在一邊捧腹大笑。
鸚歌紅唇一抿,輕輕搖了搖頭。
……
咸陽,紫蘭軒。
一間上好的廂房裡,弄玉倚靠著疊起的被子,半臥在床榻上,母親胡荃正在給她喂下涵養內傷的湯藥。
“你這又是何苦,陸言是陸言,你是你,什麼天下靖平的名聲,不過都是外人傳說,我們要它有什麼用。
弄玉,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那比什麼都好。”
弄玉枕著被子側過頭,看著母親那滿臉揪心的樣子,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嗯,女兒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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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真懂,也不會,唉,先喝藥吧。”胡荃嘆了口氣,輕輕吹著湯匙,將藥送進弄玉嘴裡。
弄玉注視著母親高盤的黑髮,發現有些許的雜色,恍然驚覺,原來母親已經向五十歲而去了。
她順從地張嘴,吞嚥下苦澀的深色藥湯,微閉上眼睛。
隔壁房間躺著具霜和娥皇,曠修和胡蕙兩人正在照顧。
曠修從胡蕙手裡接過一隻只餘下草藥渣子的碗,將它放在後面的案上,有些抱歉地說:“那個魔主還真是一個可怕的人物,若是弄玉讓我也一同過去,四劍合璧,或許就不會讓你們受這樣的傷了。”
具霜搖了搖頭,在這件事上,她認同弄玉,“她做得沒錯,你若是也進入蜀中,紫蘭軒沒有高手坐鎮,難保那些人不會動歪心思。”
“那些人,哈,羅網正為鹽業市場焦頭爛額,根本沒有人手放在我們身上。罷了,事已至此,你們都沒有大事,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這時胡蕙走到曠修身邊,輕輕耳語了兩句,然後就端著兩個空碗走出房間。
曠修一向素目飛眉,爽朗清舉,不是一個拘泥小節的人。可他看向胡蕙的眼神,總是很內斂溫柔。
娥皇臥躺在床榻上,眼睛跟著胡蕙走動,自然就發現了兩人之間的那種親密。
她看向曠修,眉眼彎彎,笑著說:“曠修大師,我和姐姐這驚險刺激的一年就是這樣了。你也說一說,你和蕙姑娘的事唄。”
具霜聞言一愣,隨即看向曠修,臉上也是冰雪消融,顯露出笑意來,“原來過去的這一年,大家過得都不錯。”
曠修不禁眉頭一跳。
他和胡蕙都是四十多的人,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愛情這東西,她們兩人就,水到渠成,哪有什麼可說的。
天下第一琴師,彈琴自是可以,可要談情,卻也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
“你們傷勢在身,我就不多做打擾了,好好休息吧。”
說著,他便閃現出門,輕輕將廂門給帶上。
具霜和娥皇對視一眼,各自莞爾。
……
此時,遠在西方的蜀山,焱以昝華的身份,參加了巫族和寅人的盛大葬禮。
歌聲,鼓聲,巫祝,舞蹈,健康的少年少女們,為犧牲的前輩們,獻上真摯熱忱的哀悼。
焱看著這一切,抬頭看向灰濛濛的天空,緩緩地、輕輕地唱出聲:“成禮兮會鼓,傳芭兮代舞;姱女倡兮容與;春蘭兮秋菊,長無絕兮終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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