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決第一場,前十的巨闕劍對坤中劍,巨闕勝。
劍決第二場,前二十的斷鴻劍對前十五的奔雷劍,斷鴻名次晉升,奔雷下降。
劍決第三場,前五的龍淵劍對太阿劍,龍淵勝。
到了這第四場,卻是身為農家俠魁的田虎站了出來。他的虎魄劍被評在前十五這一檔,身為農家俠魁,名次還不如陳勝這個農家堂主,這可是掛不住臉啊。
而他要挑戰的人,赫然正是被伏念說中的,凌虛劍張良。
“排在前十五的虎魄劍,挑戰前十的凌虛劍,又是一場晉升名次的挑戰,這次總不能還有人認輸吧。”
“小聖賢莊三當家張良,江湖上沒怎麼聽說過他的事蹟,不知道實力怎麼樣。”
“那肯定是田虎獲勝,虎魄劍多霸氣,不像那把凌虛,彷彿是女子用的劍。”
“不知所謂,凌虛乃是名器,虎魄那等粗劣之劍,如何能比?”
“……”
張良握著凌虛劍站起身,發出一聲苦笑,“田虎,還真是一個麻煩的對手。”
“子房。”
“嗯?大師兄?”
伏念面色如常,平淡地叮囑了一句:“小心,田虎並不簡單。”
張良聞言先是微微一愣,隨即露出笑容,“大師兄放心。”
一邊的衛莊好整以暇地抱起了雙臂。張良與他兩人有近十年不見,對方在小聖賢莊究竟實力增長到了什麼地步,他也挺好奇的。
田虎站立在場中,虎魄劍已經出鞘。虎魄劍劍身較寬,有兩個缺口、六個刃牙,劍尖似鏟,是長得比較粗魯、別緻的一把劍。
張良悠然走到田虎面前,見著對方的戰意,耷著眉毛,拱手道:“子房不才,還請俠魁手下留情。”
“哈哈,張三先生說笑了。比武論劍,要是放水,豈不是瞧不起人。”
張良,你小聖賢莊出來的,就沒有一個弱的。那個陸言強得跟妖怪一樣,幸虧他已經死了。
漆雕紀良跟巨闕劍硬碰硬三百多招,而不勝不敗的顏路,唯一一場勝蹟就是擊敗了漆雕紀良。顏路的實力,分明深不可測。
伏念手持太阿劍,更是江湖最頂尖的高手。剩下一個就是你,張良,你以為老子會掉以輕心嗎?
田虎哈哈一笑過後,舉起虎魄劍擺開架勢,“張三先生,拔劍吧。”
“那,俠魁,請看好。”
凌虛劍出鞘,劍身晶瑩奪目,劍光璀璨耀眼,竟是真的做到了物理意義上的亮瞎人眼。
不少江湖人本就是一心盯著他的劍,這一下瞬間被閃到,頓覺一陣目眩,再看清現實的時候,場中兩人已經交上了手。
虎魄劍法,剛猛霸道,再加上田虎的內功十分深厚,大開大合之間,劍氣撕裂四方,儼然又是一個行走的炸土機器。
張良格擋著虎魄劍,不斷後退的過程中,一路退過的土地早已見不著半點平整,全是田虎劍氣斬開的土坑。
“哈啊!”田虎見張良一直在退卻,心中有些不耐,為了早一點逼出對方的實力,他怒喝一聲,虎魄劍灰色的劍身劍氣纏繞。
一擊之威,裂地開山,劍勢颳起狂風,而在狂風之中傳來一聲虎嘯。
夏榮劍意?猛虎。
張良感受著猛虎撲殺而來的威勢,竟似隱隱將自己的退路封鎖,眉尖一蹙,知道這一招已退不得,終於開始反擊。
“青蛇懸古壁,白馬走荒煙。”
纖細劍刃巧舞銀蛇,張良主動衝入狂風之中,清白劍氣如絲閃動,瞬間肢解那頭猛虎。
“叮叮叮~”一招之間,虎魄劍不知承受了多少道如絲劍氣,響聲不絕於耳。
就在田虎疲於防備這多如牛毛的細絲劍氣時,凌虛劍勢再變!
無垠的曠野上,硝煙飄向遙遠的盡頭,隆隆的馬蹄波動,彷彿天摧地塌。
前後轉變,只一瞬間,防不勝防。
“當~”纖細的凌虛劍,竟將寬厚的虎魄劍砍得一陣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