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多打量了顏路兩眼,隨即同意了這個要求,“在下這柄劍,名為末花。”他將腰間佩劍解下,雙手遞送過去。
“噌~”
顏路接過之後拔劍出鞘,只見劍身優雅纖細,通體晶瑩,白刃映照出自己的臉,猶如明鏡,實在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寶劍。
“這把劍,名為末花,劍鋒三尺一寸,淨重六斤四兩三錙。運使之,可綿柔如春風拂柳,亦可刁鑽如盤蛇出洞。先生,要小心了。”
這個介紹,讓張仲瞳孔一陣緊縮,內心驚駭:只是握著劍,不僅能精準地稱量末花的輕重,還能窺探出我的劍法。顏路,果真是盛名無虛。
漆雕紀良同樣明白這個道理,初次握著不熟悉的一柄劍,就能夠說出這樣的評語,足見顏路的實力。
“哈,先生尚未熟悉佩劍,這第一招,便由先生先來吧。”他緩緩地將坤中劍垂下,擺出守勢,靜候對方先手。
嗯?要我先手?
顏路對這個讓先的舉動有些無語,他的劍法擅守,對方性格剛直,怎麼不按套路出招呢。不過對方這麼讓先,他也就順勢出招。
“先生小心。在下出招了。”
一心劍法,劍一。呵,不愧是師父,給劍法劍式取的名字,也是這樣質樸。
顏路使出剛學沒有多久的一心劍法,看得師兄伏念又是一驚:含光劍不在,卻多出這麼一招高深劍法。你出去的這一趟,究竟都做了什麼?
無名的一心劍法,乃是貨真價實的足夠修煉到天人極限的劍法。顏路劍一使出,漆雕紀良竟覺這一劍莫名其妙的難以抵擋。
“叮~”
坤中劍在末花劍逼近自己胸口時,失之毫釐地將之偏擋,他也順勢撤步,離開刺劍範圍。
想起顏路介紹時說得那一句,刁鑽如盤蛇出洞,漆雕紀良只覺羞憤難當。
竟然只是一劍……
腰腹接力承接那一個撤步,他轉劍反手緊跟著追刺而出;
顏路早有所料,末花回撤綿柔,蕩上追刺的這一劍,將其穩穩壓制。
“呲呲呲~”
兩口劍在兩位主人的驅使下,糾纏在一處,刃與刃摩擦滑動之聲,聽得不少弟子渾身起雞皮疙瘩。
伏念看著暫且不分勝負的兩把劍,心中對漆雕紀良的武功大感意外:原以為他劍勢渾厚剛直,必被顏路所剋制,沒想到,他竟是剛柔兼濟。
顏路的確是想著自己的劍術風格應該完全剋制漆雕紀良,故而試圖以柔克剛,但沒想到,纏鬥了這許久,根本沒有佔到優勢。
他由衷地稱讚道:“坤至柔而動也剛,至靜而德方。先生之劍,是顏路小覷了。”
“哼,先生手中之劍到底只是初次使用,更兼不能完美契合,局勢雖平,實則我劣。”
漆雕紀良坦然承認自己實則下風,隨即眼神一變,劍氣開始在坤中劍纏繞,“輪到在下出招了,陽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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