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天道的地位等同,荒謬,簡直荒謬!”
“天人合一,怎麼可能是這種文章!”
“這,這這,這要置先賢祖師於何地啊?!”
“瘋了瘋了,這樣,要仁義禮智信還有何用?!這,這簡直數典忘祖!”
陸賈坐在位子上裝模作樣地翻看書,儒家眾人的反應都在意料之中。他瞥了眼暫時還沒有衝動發言的幾位高手,心裡直搖頭:陸言,你竟然挑這個時候公佈它,你就不怕儒家陷入內亂損傷慘重麼?
嗯?儒家損傷慘重……這……
他忽然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就望向主位的陸言,內心驚駭:陸言,你是有意為之,秦國需要的儒家,不是全盛的儒家!
陸言忽有所感,眼神直直就撞上他的視線。
陸賈瞬間反應過來,拍案而起指著陸言罵道:“荒唐至極,人不做人,天不再是天,自私自利至極!陸言,你怎能在天下公然散播此等小人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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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世道本就禮崩樂壞,你還教人人把自己當做主體,這等自私自利,專教小人的理念,怎能流傳!”
“陸言,你還是儒家弟子嗎?”
“寫出這等小人專論,果然不愧是連同門師兄都能殺!”
席間義憤填膺的話語中,突然竄出來這麼一句,場面頓時沉寂了一個瞬間,然後——
“嘶~”有人將手中書撕扯得粉碎,一把甩在食案上,朝著陸言一拱手,“國師大人,恕不奉陪。”
他昂首闊步走出,護衛的秦軍漆黑麵具下的眼睛已經升騰起怒火,手中長戈攥出細碎的聲音。
“哼!”這個儒生毫不畏懼,朝著秦軍甩動衣袖,揚長而去。
陸賈彆著頭,沒用正眼看人,拱手道:“今日,不虛此行,國師大人,告辭!”
“告辭!”
“恕不奉陪!”
“恕不奉陪!”
仲良氏這邊,陳囂被幾個師弟聯手拖著,算是半推半就也離席而去。
臨走時,陳囂試探地看向陸言,那雙眼睛深潭無波,對眼前這樣的場景沒有半點反應。
他握著湛盧劍的手,攥得更緊了。
最初熱鬧的宴席,一場註定要傳為佳話的宴席,倏忽間幾乎走空。
漆雕紀良朝著陸言拱手道:“陸言先生,人性有善有惡,在你這個人以自己為主的世界裡,註定惡人得逞,而善人無終。紀良絕不認同,告辭。”
“兄長,陸言好像,惹眾怒了。”顏止悄悄道。
“理念之爭罷了,儒家內部司空見慣,與我們無關。我們也走吧。”
“嗯。”
兄弟兩人沒有多說什麼,與陸言道別後很快離開。
席間就只剩下顓孫循一人。
“陸言先生,子蹈……”
陸言輕輕一笑,“有話直言不諱,虛以委蛇不像是我當年認識的那個子蹈。”
顓孫循躊躇了片刻,濃眉大眼間盡是糾結,最後還是隻說了句:“我會把它帶回師門,請師父過目。”
“嗯,替我向顓孫前輩問好。”
“是。陸言先生,子蹈告辭。”
隨著最後一個也離去,滿座便只剩下陸言一個人依舊端坐在那裡。
“連同門師兄都能殺,呵呵。伏念,顏路,接下來就看你們能做到什麼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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