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紀良,在江湖上有些聲望,聽說他個性張揚,傳言果然啊。”
“人家也是行俠仗義的大俠來著,據說武功已入大成,跟子張派的顓孫循一樣,是儒家中少見的儒俠。二十多歲這般成就,個性張揚些才是應該吧。”
顏譽聽得眉頭一皺:爭強好勝,這個漆雕紀良傲氣非常,此舉是存心試探我的實力。他是這樣,恐怕其他幾派也對我顏氏有試探之意,這次出來真是麻煩了。
他正在想怎麼把對方給堵回去,忽然就感覺到頭頂上有聲音傳來:
“漆雕兄,顏氏素來安貧樂道,不喜與他人爭鬥。祖師孔子曰:君子無所爭,必也射乎。把酒言歡,文武作對,顏譽兄已有遲疑,不如由循來作這個對手。”
原來是子蹈從客棧房頂上跳下來。他粗布大衣,禮結打得鬆鬆垮垮,佩劍斜插在腰間,抬頭朝著兩個同輩呵呵一笑,分別抱拳道:“在下顓孫循,師門取字子蹈。顏譽兄,初次見面。漆雕兄,聞名已久啊。”
“顓孫循,他就是顓孫循,粗繒大布的,看起來不像是儒家人啊,說是農家的我都信。”
“儒家子張派,不拘小節,不重視禮儀,倒是跟墨家有些相似,是個行俠的門派。顓孫循,據說修為也是大成境,成為掌門已經板上釘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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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厲害。”
“那是!就是不知道,他和漆雕紀良比,這兩個儒俠,誰實力強一些。”
漆雕紀良瞥了一眼嚼舌根的看客,凌冽的目光讓客棧中瞬間降溫,寂靜無聲。
他注視著對面這個貌似有些憨憨的男人,嗓音漸漸壓低:“顓孫循,是你。你與他有交情?有什麼資格替他接下。”
子蹈大大方方走上前兩步,搖頭道:“哎~漆雕兄,你我皆是江湖上翻滾的任俠。顏譽兄可不是你我這樣的人,哪裡有強求他與自己分個高下輸贏的道理。”
“意思是,你這還算是打抱不平了?”
“漆雕兄這麼理解並無不可。正好,循也對漆雕兄的實力好奇得很。”
這兩個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處,氣氛漸漸焦灼。顏譽對這種事情很是無語,不過他並沒有制止的意思。
因為他知道,陸言早就於趙地禁絕私鬥,儒家八派因湛盧匯聚邯鄲城,涉河客棧一定有高手監視。就算是儒家,膽敢在邯鄲私鬥,陸言手下的羅網可不是吃素的。
“兩位先生,客棧是休憩的地方。如果你們之間的氣勢再升騰,那我只好以私鬥的罪名,將你們逮捕,交給國師大人發落。”
一個女聲傳來,顏譽瞬間目光轉過去,心中驚訝:怎會,我方才竟然沒有察覺到她的氣息?
他驚訝,漆雕紀良和顓孫循就更驚訝了。現在出現的這個女人,手握一把淺紫色的劍,氣勢飄忽若煙雲,虛實相合,一見就知道絕對不凡。
漆雕紀良散去自身的氣勢,後撤半步,她是,陸言的人,什麼時候?!
顓孫循也收回架勢,打量了一眼這個女人,這樣的感覺,有股道家蘊味,不像是羅網中的殺手。
兩人不約而同和和氣氣對著具霜行了一禮,不復剛才劍拔弩張的樣子。
具霜將在場三個儒家高手都看了一遍,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閃身離去,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八派,真是夠複雜。不過儒家這樣的實力,如果有人能將之統合在一起,那還真是一股恐怖的力量。”
她想起這幾天見過的各派精英弟子,對於儒家這個當世顯學的實力,總算有了一個更為清晰的認知。
“公子,你為什麼總喜歡幹這種大挑戰的事……《論人生在世》直接否認了儒家仁德天禮的絕對存在,它一公開,整個儒家還能不能容得下你……”
她很擔憂,但她又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陸言。這件事,沒人能阻止陸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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