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不長了。”
陸言突然這麼一句，讓她有些懵。
“夫君你？你已經有計劃了？”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禍福難料啊。”陸言也不知該怎麼說，大概老天爺都在幫他，“廷尉府把我咸陽羅網的指揮權摘了去，給我送來了白鳳。白鳳，又幫我抓到了趙地暗中給我使絆子的幕後主使。”
弄玉先是驚喜，後又有些冷酷，“抓到了！到底是什麼人。”
“平原君，趙陵。只不過距離收網，還差些時日。”陸言望向hd城的方向，目光森寒。
……
這一天白日的工作結束，回到hd的府邸，陸言第一時間叫來了白鳳。
“趙陵那邊情況怎麼樣？”
“那個劍侍武功很高，輕功，也很高。我沒有把握跟蹤而不被察覺。只能依靠在hd佈置的監視網，大致摸清了他曾經去過的地方。”
白鳳所說的監視網路，很恐怖。現在正好是春天，天氣回暖，萬物復甦，各種飛鳥熱鬧得很。
整座hd城的鳥類，都可以是白鳳的眼睛。鳥類聽不懂普通人說話，但服從白鳳的指令，摸清楚一個人的行蹤，還是足夠的。
白鳳將標註好的hd地圖拿給陸言，“他去的最多的，是這家祈運商號，其次是鴻遠商號，其他還有也都是些走南闖北的商家。”
陸言看著地圖上一眾被標誌出來的店鋪，神情凝重，“這麼多商戶，還有幾家都是老牌的，他們合起來，幾乎佔了hd商業流通的三分之一。”
他不由地回想起趙陵的府邸，硬要對比的話，或許呂不韋當年在咸陽的府邸有資格比一比。
養士三千，兵甲足備，說什麼當時為了守城特意花大錢武裝的，信你個鬼。
還有暗中與這些商戶保持聯絡，整個就是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大佬。除了沒在世人面前出什麼大風頭，可以說是要什麼有什麼。
若是白鳳沒有親自到hd，就憑羅網或者百鳥，根本摸不出這些線索。那個劍侍連現在的白鳳都有所忌憚，換了墨鴉去跟蹤，多半也只有暴露這一結果。
“墨鴉已經派出百鳥重點盯住祈運和鴻遠兩家商號的車隊，旬日前出發的，應該很快就有回覆了。”
陸言滿意地點頭，手輕輕地敲打在桌子上，“北邊鄗縣和高邑出了點事，有兩千餘戶人家的田地顆粒不生，長不出作物，流言很快就會席捲過來。hd估計會有人忍不住，也要辛苦你和墨鴉了。”
白鳳冰藍的瞳孔中寒芒一閃，點頭道：“大人放心，我會督促墨鴉的。”
“嗯，去吧。”
“是。”
白鳳走後，陸言對著空氣幽幽一嘆：“真搞不懂，做出這種事情，你可以得到什麼呢？是擁有的還不夠多麼？還是，單純就覺得我查不到你頭上，不會對你動刀！”
平原君，趙氏的一大支，這一刀砍下去，受牽連出來的人估計也得好幾千。這簡直是在逼著陸言一次又一次當劊子手。
當然，他也不會留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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