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一方、墨鴉、白鳳三人在國師府內討論白天的那一件小事。
墨鴉苦笑著攤手道:“這,怎麼看都像是巧合吧,至於特地搞得這麼嚴肅?”
白鳳連眼神都沒有給他,只是盯著面前這張咸陽地圖,平靜地說:“我並不是想聽你的想法,我是通知你,從今晚我會去監視昌平君府。國師府這裡,你另外派人。”
墨鴉一支眉跳動不已,撇了撇嘴:“額,我怎麼記得,名義上你得聽我命令來著。”
一方突然果斷地開口,對白鳳說:“去吧。我想熊啟大概在等著你。或者說,等著羅網。”
“什麼?昌平君,等著我們?”墨鴉有些吃驚,將地圖好好看上一遍之後,眉頭漸漸舒展,“倒是我疏忽了。若這是熊啟故意為之,在咸陽他想做什麼,沒必要這麼詭異,只能說他遇上了自己難以應付的東西。甚至連他的舉動,都被監視住了。”
他扭頭對著白鳳叮囑道:“喂,你去可要小心。能夠讓熊啟變得這樣,暗中的對手可不簡單。”
“我要走,天下沒人可以留住。”白鳳把話丟擲,瞬間化作白影消失。
一方走過去將窗戶關上,鎖住外面的寒風,回頭對墨鴉說:“你去準備調動人手。就算他不在,這咸陽城也不是什麼鼠輩可以放肆的地方。”
墨鴉將劉海一撩,保證道:“放心,這些日子,不少人可都憋著一股勁兒呢。以為大人在hd,我們這些人就成了漏篩子。什麼牛鬼蛇神,一個都跑不了。”
……
白鳳飛入昌平君府,無聲地落到最高處的屋頂。他趴伏著辨認了一下府中的各處設定,目光鎖定熊啟所在的房間。
燈火明亮的書房內,熊啟頂著佈滿血絲的眼睛,手中攥著一個紙條,觸手可及就是燭臺,隨時可以將紙條焚燬。
“嗖~”一陣風。
熊啟渾身一震,瞳孔中迸射出希冀的光彩,口中輕喊:“什麼人!”
白鳳出現在屋內,看著這個精神如此不振的昌平君,眼睛微動。
熊啟直接將手中紙條塞給他,其餘什麼也沒說,“國師府的護衛,白鳳,名不虛傳。這個拿著,速走。”
這個眼神,決死無生。
匆匆一瞥,白鳳就看出了昌平君已有死志。但他沒有多話,拿著紙條直接飛出府。
在他走後,熊啟竟然深深地鬆了口氣,然後晃晃悠悠就趴在書房裡,漸漸進入睡眠。
……
白鳳出去沒有多久,便又回到了國師府。
一方對此也沒有表現出很吃驚,直接問道:“怎麼樣?是什麼情況?”
白鳳將紙條拿了出來。
有人窺視神機弩,助我騙公輸仇往行者酒肆,將計就計。
一方看完後神情凝重,“熊啟是有什麼把柄被捏住了,對方竟然能夠要挾他去盜取神機弩的機密。”
白鳳回想著熊啟那個決死的眼神,感慨了一下:“或許那個把柄,超越了他的生命。”
“不管他有什麼苦衷,我們只需要把暗中的人抓到就行。”一方用內力將紙條碾成渣,對白鳳說,“明天你去拜訪一下公輸仇,有國師府這一層關係,他不會不給面子。”
“嗯,知道。”
翌日中午,整個充滿機械風的公輸家府邸大門緩緩開啟,公輸仇撓著自己的禿頂走了出來。
他用青銅手一拳錘在自家大門上,十分不爽地罵道:“哼,真是晦氣,區區一個小東西竟然困擾了老夫一個月!”
兒子公輸翼從家裡面追出來喊道:“父親,您要去哪兒?”
“老夫要出去找靈感!找靈感!你們就不要跟著了。”
公輸仇直接甩開兒子,大搖大擺地就走出去,眼睛朝天,口中唸唸有詞,都是一堆機關術方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