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手持兵器將這座食肆砍得稀巴爛,掌櫃的跪在門口不住地哭,店內的夥計連滾帶爬跑出去,瑟瑟發抖。
那個男人以一敵二終究不是對手,被人打落了兵器,壓倒在桌子上。
他被其中一人掰住了手臂,動彈不得。臉摩擦在桌子上,發出“嘖嘖”的聲音,揪人得很。
另一個人舉起了手中劍,“讓你他孃的嘴賤!”
“咻~”兩根銀針飛出,精準地分別刺中兩人,阻止了命案的發生。
“你們為什麼這麼——”端木蓉忍不住站出來質問他們,為什麼殺人可以這麼隨意。
但是,那個被她救下的男人翻起身來,一腳將被定身的踹倒,抄起旁邊的劍就要插下去。
“咻—”又是一針。
端木蓉收回手,俏臉流露出掙扎的神色。她不理解,他們為何這麼對待人的生命。
念端對於弟子的這一行為沒有感到意外,只是平淡地問:“蓉兒,你以為,俠是什麼?”
端木蓉看向師父,“俠?不是正直、勇敢的人才能被稱為俠嗎?”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輕則致人重傷,重則害人性命。像他們這樣,就是這個世上最多數的遊俠。”
念端的話,戳穿了殘酷的事實。所謂燕趙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並非有多麼美好。
掌櫃的顫顫巍巍走進來,朝著兩人拜謝,“多謝恩人,多謝恩人。”
“噔噔噔~”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
“什麼人在鬧事,通通抓起來!”
鎮守在這座城的秦兵衝進來,向掌櫃的瞭解情況之後,把三個人直接綁上帶走了。
臨走時,那個領頭的還在抱怨:“真是一天天的不安分,擱我們秦國,這種人早被扔到邊境修城牆了。”
端木蓉問師父:“他們,會怎麼樣?”
“不知道。按照秦國的法律,敢用利器打架,就像剛剛那個人說的,會被抓過去修城牆。但這裡是剛剛被佔領的趙國,會怎麼處置,就難說了。”
聽了念端的話,她沉默不語。
……
“駕~駕!”
陸言縱馬馳騁,身後跟著一眾羅網殺手。
在他行進的前方,正是李牧南歸的軍隊。
散佈的哨騎發現了極速狂奔的陸言一行人,發出示警,“來者何人?還不減速!”
“大秦國師陸言,速帶我去見李牧將軍。”
“國師大人!”
哨騎的隊長是位秦人,見到陸言後大喜過望,當即朝著幾人吩咐:“我帶國師大人去見將軍,你們繼續看好。”
“是。”
“國師大人,隨我來。”
一路跟隨他趕至中軍,陸言總算是見到了李牧,還有久違的蒙恬、蘇烈。
幾人都吃驚不小,紛紛疑惑,“國師大人?你怎麼突然而至?”
陸言朝幾人略微行禮,直奔主題:“李牧前輩,蒙將軍,蘇烈,許久未見了。閒話先不說,我是為了張耳來的,他人在哪兒?”
李牧直接把孫子推了出來,“國師大人,讓左車帶你去吧。”
李左車頓時恭敬地朝陸言抱拳,“左車見過國師大人。”
陸言點頭,“有勞了。”
在李左車的帶領下,很快他就見到了給匈奴人改良弓箭的嫌疑人,張耳。
張耳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自己究竟哪裡得罪了李牧、李左車,為什麼不由分說就把自己給拘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