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姬崩潰了,當場暈厥,身軀栽倒下去,書信掉落在地。
荊軻雙眼噙著淚水,撿起書信,抱起妻子,默然離去。
“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
幾個墨家弟子摸不著頭腦,對視一眼,不再過問,自顧自去吃早飯。
……
“師弟,你可以多多找我參詳,這種事情千萬馬虎不得。”
五步絕殺,師兄,你從那個時候起,就在籌謀這件事嗎!
可恨,我居然半點沒有察覺!
麗姬躺在床榻上,俊俏的臉龐蒼白如紙。
荊軻抱著頭撞在牆壁上,對於自己感官的遲鈍自責不已。
薊城裡有人痛哭流涕,自然也有人大笑暢懷。
“哈哈哈,國師陸言,如今也只剩下國師這個頭銜了。李牧若是戰敗,你這一生也就到此為止!”
蒯徹坐在家中暢飲,對於這波遠端合作的結果非常滿意。至於那個掛掉的成,他是半點也不會在意。
“樊於期對陣李牧,說到底勝算還是有些低。看來得想辦法,再給樊於期一些幫助。”
他將杯酒飲盡,“噗嗤”突然笑出聲:“燕丹,真是一顆好用的棋子。可別讓我再聽到什麼你比燕喜更賢明的傳言了,侮辱我的耳朵。”
……
咸陽城的國師府內,具霜握著一紙書信,眉頭緊皺。在她面前,墨鴉正單膝跪地。
“這麼說,秦王確實剝奪了太傅、國尉之職,讓他留守趙地,直到趙地大治。”
墨鴉低著頭回答,語氣低沉:“是的。大王連遭兩次刺殺,大人又剛正不阿,最後就……”
具霜將手中書信捏得皺爛,眉目一動,“白鳳,你速去通知弄玉夫人,將一應情況告知。”
白鳳沒有吭聲,一個點頭後躍上高空。
“娥皇,通知府內,我們遷去趙地。”
“這……”墨鴉欲言又止。
具霜看向他,“你有話說?”
他將聲音凝成一線說道:“大人之事,涉及到與大王的君臣關係。恐怕,國師府內一家人走不出咸陽。”
“人質?”具霜直接點破。
“……”墨鴉沒有再回復。
“姐姐……”娥皇望向具霜,琥珀眼眸寫滿擔憂。
這一夜註定難眠。國師府內也只有劫和姬言兩個孩子尚不知事情的嚴重性。
在夜幕下,清瀝的雨花劍,灑落著朦朧的水霧。娥皇漫無目的地揮舞,發洩著內心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