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花逐月。”
陸言的身影在空中飛舞穿梭,七八個圍攻者的兵器根本沒有碰到他分毫。
“天女散花。”
橫劍一抹,空中凝聚出一把冰劍,一聲清脆的崩響,冰劍碎裂成無數的冰花,“呲呲呲~”入肉的聲音此起彼伏,七八個敵人渾身滲透著血跡栽落到地上。
陸言甩去劍身的血跡,對著具霜和離江說道:“最近來襲的人水準越來越高了,有點煩人。”
離江彷彿沒有聽到他的抱怨,反而歡快地笑著,“騰空大哥,你,你的劍招,怎麼感覺都是女孩子用的?你在空中大喊一聲,天女散花,哈哈啊哈,太好笑了。”
嘛,這本來就是女孩子用的……
具霜也是掩嘴輕笑,“你穿著這一身打扮,配上這劍法,很難不讓人誤會。”
陸言沒有理會兩女的說笑,掏出隨身帶著的地圖,對照了一下說:“按照原本的路線,我們到達風胡子世家差不多正好趕得上相劍大會,現在一路上襲擊不斷,行程有些耽誤啊。
前面應該是有個村莊的,我們腳步加快一些,今天就在那兒過夜吧。”
“騰空大哥,你還沒有回答我,這個劍法是不是給女孩子用的啊?”
離江跑到陸言的跟前,眼澄似水充滿著好奇,面如瑩玉笑意盈盈,自有一番嬌媚可愛。
陸言瞥了她一眼,就轉過身去,“你覺得是就是吧。”
“那你可以教我,每次都躲在你們身後,我也想出來戰鬥——”
離江的話戛然而止,陸言回眸的一瞬間,無形的恐懼席捲了她的身心,那眼神中的冷漠與殺氣冰凍了她的全身。
具霜這時用手按在離江的後背,輕輕拍了拍,安慰道:“不要在意,這套劍法對他有些特殊的意義。如果你想學劍的話,我來教你就可以了。”
離江從失神狀態恢復,細膩的肌膚點點溢著水漬,朝著具霜勉強一笑,“哦哦,謝謝畫影姐姐。”
該死,剛剛那一瞬間的眼神,難道說我暴露了嗎?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你們可千萬別出岔子,否則……
具霜則看向前面的陸言心頭一陣無奈:真是的,明明之前演技還不錯,怎麼突然就露餡了?
陸言同樣也在心裡責怪自己:瑪德,把這個心機婊跟弄玉的冰魄劍法聯絡到一起,真是忍不住。要不是還不知道你背後是誰,目的又是什麼,我直接一劍削了你。
三人各懷心思上路,時間悄然就來到了日暮。
“不好,有情況。”陸言突然大喝一聲,劍鞘拍在馬屁股,直直地衝了出去。
“好濃重的血腥味。”具霜同樣是趕緊拍馬跟上,離江則吊在二人身後。
“怎麼會!”
三人相繼來到村莊入口出,一片荒蕪死寂,村莊早已成了屍山血海。
陸言勒住馬,慢慢地走近,雙眼如同掃描一般,將一切刻入腦海。
“啊!”離江尖叫著從馬上摔下來,雙眼瞪出,見到滿地的血紅,抱著劍瑟瑟發抖,“村子裡的人都……”
具霜掃視了一下說:“這些人,剛死沒有多久。”
“小心一些,不要破壞現場的痕跡。”
“你要做什麼?”
“我需要一些資訊,來佐證我的猜想。”
陸言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村莊,村民的屍體散落在各處,一路上粘稠的血液似乎把空氣都染得混濁不清。
一、二、三,這幾具屍體的落點還有劍傷,單人無法造成,兇手至少有三個人。
這個死衚衕,死亡的三個人有兩個是被同一劍擊殺,另外那個,兇手應該在房上;街對面……這裡也是一個人連貫的殺招,兇手還是三人。
隨著腳步的深入,他腦海中越來越清晰地還原出三個兇手不斷沿著街,將所有村民驅趕殺盡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