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走進了如此狹窄的一個房間。
她穿著旗袍,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妮子大衣,頭髮挽成一個髮髻,『插』著一枚翡翠簪,耳上戴著一對珍珠耳環,脖子上戴著一枚觀音玉佩,手腕上是一個翡翠鐲子。如此精緻打扮下,顯得富貴『逼』人。如此狹窄的一個空間似乎容納不下她的氣場。
錢貫書看到眼前的『婦』人,嘴角拉出了一抹笑,“君夫人這麼多年沒見,還是這般,不僅沒有一絲歲月的痕跡,更是丰韻十足了。”
面前的君夫人,冷晚清也這麼笑了一下,“錢先生也是這麼老當益壯。”
“彼此彼此。”
“話說錢先生這麼多年,怎麼今兒個就落在了這個地方。”冷晚清清冷的嗓音,但這些諷刺。
錢貫書從床沿邊坐起來。
對著君明瀚他明擺著架子,對著冷晚清,顯得尊重了許多。
他說,“江山人才輩出,我一把歲數,也是心有力而餘不足。君夫人養育的兒子不就是人中龍鳳?我也不得不服老!”
“錢先生過獎,犬子這些年多得錢先生的指點才能夠發展到現在。”
“夫人太謙虛了。君先生是天之驕子,是上天眷顧,我何德何能能夠指點到君先生,我不過就是敬我一點微薄之力,誠心實意的扶持君先生完成君先生的人生大業。”
“錢先生也無須拐彎抹角,我們交情多年,有什麼你就直說吧。”
“既然君夫人這般直率,我錢某說太多倒顯得虛偽了。錢某落得如此地步,也確實是遭了季白間的計,說得更直接一點,也是遭了君明御的道。”
冷晚清在聽到君明御這三個字的時候,臉『色』明顯有些難看。
活到這把歲數,任何事情自然都是不動聲『色』的。
她笑了笑,“錢先生不妨直說。”
“對著君夫人我也就不隱瞞了。季白間,季家大少爺,以前一直默默無聞卻在2年前娶了宋山的女兒宋知之之後,在錦城突然異常活躍!經過和他的一番較量,發覺這個男人的能力出乎意料,身份也是撲朔『迷』離,我開始懷疑他是葉氏一族的後裔。這次我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也是被他給算計。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想都沒有想過,季白間會聯合君明御,動用了海上力量將我當場抓獲。如若季白間真的是君明御的人,夫人可要真的小心的了。”
“一個區區的季白間,能夠讓錢先生這般畏懼?!”冷晚清帶著些不屑。
“之前我也用區區來形容,認定他不過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再聰明又能能幹到哪裡去,但事實證明,這個男人的身份背景不容小窺,夫人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
“既然錢先生如此說,那我也就把這個年輕人記在心上了。”冷晚清淡淡然,“只是到現在,錢先生還是沒有說出,你的目的。”
“夫人不是也猜得到嗎?”錢貫書笑。
“錢先生還是直說的好。”
“我要離開這裡。”
“明瀚沒有告訴你,你現在的處境嗎?”冷晚清問。
“夫人一手遮天,什麼事情辦不成?”
“我不過一介『婦』人。”
“夫人還是不要推脫的好,這些年我們也做過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隨隨便便曝光出來一件,這炎尚國可就要翻天了。”
冷晚清臉『色』有些微變。
她淡笑了一下,“所以錢先生是想我怎麼幫你?”
“君先生剛剛給我說過了,當著全國的人民的面,證據確鑿,想要洗清我的罪名天方夜譚,那也是在給君先生和夫人挖坑,我錢某還不會沒有自知之明到讓你們以身冒險來救我這個地步,我自然不會讓君先生和夫人為難。”
“所以錢先生是想到辦法了。”
“我詐死。畏罪『自殺』,趁此機會夫人幫我掉包,送我離開。”錢貫書一字一頓。
冷晚清看著錢貫書,不動聲『色』的問道,“錢先生可想好了。如若你選擇詐死,錢先生以後可就不能見人了。”
“我現在一把歲數,都是養老的年齡了,還見誰。不過就是殘留一口氣,看著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沒了我,我怕他一天都多活不了。”
“都是為人父母,我理解錢先生。既然錢先生已經下定決心,那就按照錢先生的意思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