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就是智障,智障才會在你禁慾勞這麼多年還愛你愛得發狂!”殷彬狠狠的說道,那一刻也有些氣急敗壞,破罈子破摔。
覃可芹看著他,那一刻到嘴邊的話突然又咽了下去。
殷彬也這麼看著她,這一刻仿若就想要得到她的答案。
他告訴自己不要退縮也不要害怕,反正,反正覃可芹什麼答案,他這輩子也已經下定了決心。
如此似乎突然安靜的兩個人。
覃可芹緩緩才開口道,“林夕夢做過的那些事情你早點告訴我,也不至於現在我們變成這樣。”
殷彬一怔。
他在思索覃可芹這句話的意思。
是在埋怨他沒有給她好好解釋嗎?
是在埋怨他,為什麼不早點來找她嗎?!
他就這麼瞪著覃可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覃可芹也似乎沒想過殷彬會回答。
她說,“走吧。”
走吧。
這輩子,都已經過了大半輩子了。
殷彬杵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說走了,現在不早了。”以往,她早就躺在床上了。
殷彬還是不動,就這麼看著覃可芹,眼睛都不眨。
覃可芹有一些冒火了。
剛剛那一秒因為殷彬說的話她其實還是會有些觸動,這一刻就又覺得這貨有智商障礙了,他們倆好像很難在同一頻道上。
殷彬說,“覃可芹,你喜歡我嗎?”
覃可芹怔住。
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種話。
“你喜歡我嗎?”殷彬突然變得很執著。
那些曾經他們避而不談的話,這一刻就這麼全部擺在了檯面上。
面對殷彬有些咄咄『逼』人的氣勢,覃可芹淡淡的回答道,“這把歲數了,還說什麼喜歡不喜歡,好好安詳自己的後半輩子吧。”
“我不老。”殷彬很肯定的告訴覃可芹
“……”覃可芹無語。
“我不想我這輩子就這麼過的這麼蹉跎,我不想到最後要死的時候,還不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歡我?”殷彬突然顯得深情。
這般模樣,讓覃可芹有些恍惚。
恍惚想到了曾經他們還年輕的時候。
她第一次見到殷彬的時候,是在殷彬大學的附近。
那個時候她也在讀大學,當時她參加的一個社團在做一項人文調研。
她偽裝成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走在他們學校的周圍。
她鞋帶掉了,沒辦法彎腰自己繫上,她就這麼有些艱難的走在街道上,故意想要繫鞋帶又系不上。
很多同學從她身邊經過,幾乎沒有人幫她。
在他們覺得這項調研會以“人『性』冷漠”為結果的那一刻,一個年輕的男孩子突然彎腰,把書本放在她的腳邊,他說,“你別動,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