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走進慕辭典的病房。
知道慕辭典出事兒之後,來了幾次。
每次能夠碰到的就只有慕辭典的母親,一次都沒喲普再見到過辛早早。
有一次過來他剛好碰到醫生在對慕辭典進行搶救,那個樣子讓他都有些動容,好幾次想要通知辛早早過來,是真的很怕慕辭典就可能真的要死去了,但那一刻又固執的覺得,這種事情不應該是通知而是辛早早自己來。
慕辭典總算命大,沒有真的死去。
只是現在的樣子,可能跟死了也差不了多少。
剛剛他站在門口聽到他母親對他說的話了。
他實在不知道怎麼來表達他內心的想法。
他只是覺得慕辭典這種人,活著真的是一個悲哀。
以往就覺得這個人很會忍,什麼都憋在心裡不說出來,現在才知道,他除了忍耐又能怎麼辦?
這個世界上,估計沒有任何一個人真的為他考慮過為他想過。
他能夠活到現在都不容易了,還能有什麼追求。
他說,“你今天怎麼樣?”
明知道現在慕辭典不能說話,卻還是主動開口。
慕辭典就這麼看著他。
“看你今天氣色比昨天好了點。”殷勤自顧自的說道。
慕辭典微點了點頭。
殷勤坐在他病床邊,又說道,“你這樣的情況醫生說大概會住一個月,我也有些閒得蛋疼,就去警察局瞭解一下你的案件,現在辛早早對這起事故給警方說的不多,每次都以不想回憶而選擇了沉默。警方現在還不能斷定你殺人案件到底歸結於哪一類,而案件發生的時候,只有你和辛早早兩個人在場,辛早早的口供非常重要。說直白一點,你有沒有罪,就是辛早早的一念之間。”
慕辭典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甚至連半點情緒都沒有。
殷勤補充了句,“可能也是你母親的一念之間。”
但顯然,兩個人都不會為慕辭典考慮。
慕辭典只會是辛早早和汪荃鬥陣的犧牲品。
他的喜怒哀樂,他遭遇的一切,在利益面前,全部都不值一提。
殷勤就又陪著慕辭典坐了好一會兒。
他說,“你好好休息吧,反正你殺人的事情,肯定不會判死刑的。”
慕辭典閉上了眼睛。
殷勤離開了病房。
他開車去辛氏集團。
他確實是去見辛早早,因為殷河系有一個節目的廣告贊助商是辛氏集團,今年到齊了,他去談明年的贊助合同。
事實上他也不想去的,是他父親一直逼他。
他想了想,他其實也挺想見見辛早早的,看看這冷血的女人,到底可以無動於衷到什麼程度。
他驅車到達目的地,直接去了前臺。
嚴子歡敲開辛早早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