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良民,就算因為上一世恨不得一刀砍死易溫寒,但她不會,她會用她的方法,正確的手段對付他們,比如聶筱斐那樣,比如聶文芝那樣,總會讓他們露出蛛絲馬跡然後以法律制裁。
然而這一刻,她突然不想等下去了。
易溫寒的背景太大,很難等到一個結果。
但如果易溫寒突然死了,葉泰廷所有的希望都沒有了,那麼葉泰廷還能堅持下去嗎?
宋知之看著季白間,問他,“你要殺他嗎?”
季白間嘴角似乎是淡笑了一下,“夫人覺得他該死嗎?”
“是。”
“那就殺。”
那就殺。
如此輕描淡寫。
宋知之其實有這個想法都做了很大的決定,更別說要付諸行動!
而季白間,就是可以這麼無動於衷。
她不知道她應該不應該佩服。
“所以,這次我的出行,明面上讓葉泰廷可以找著機會來對付我,事實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葉泰廷還以為我們不知道易溫寒身份的這一刻,在他根本沒有防備的時候,反而給他致命一擊!”宋知之說,狠狠地說,“沒了繼承人的葉泰廷,可能會瘋。”
季白間點頭。
“而他要是真的瘋了,三大席聯名上書讓他退居二線,我相信接下來的事情會很順利。”宋知之對著季白間,“所以擒賊擒王,我們的中心點,早該放在易溫寒身上而不是葉泰廷的身上。”
“夫人變得很聰明。”季白間不吝嗇的表揚,“要對付葉泰廷不容易,夫人考慮得非常周到。我不想任何人來玷汙了商管的名聲,這是我爺爺輩甚至是上面很多輩人打下來的江山,不想因為我毀於一旦。所以我在對付葉泰廷的事情上變得畏手畏腳,是怕失了人心,而人心一點缺失,以官家這幾年來的虎視眈眈,商管早晚會成為官家的獵物,所以我不僅要解決內憂還要排除外患。這麼多年我一直不敢輕舉妄動,一方面因為我實力不足,另一方面也確實因為我綜上考慮。”
宋知之聽著季白間說的話。
季白間又說,“易溫寒的身份,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可能現在都沒有真正明確。而明確他的身份,也沒想過現在動他,只怕動了他,讓葉泰廷產生報復心理,而那個時候我還沒有真正的拉攏幾大席,憑我一己之力很能平復得了商管機構。但不得不說,按照現在的局勢,確實是時候和葉泰廷正面相對了。”
宋知之笑。
難得她能夠想到季白間的前面。
季白間說,“可終究,為夫不覺得夫人應該拿自己去做誘餌。”
“如果不是我自己去,葉泰廷怎麼可能放鬆警惕。”宋知之說,“這個世界上除了葉泰廷,以及葉泰廷的親信,可能就只有我們兩個知道易溫寒的真實身份,既然我們佔了這個先機,為什麼不好好利用!”
季白間抿唇,沒有說話。
無疑,這次的荊河之行看似危險,事實上確實很危險,但卻是他們的一個機會。
葉泰廷一心想要殺了宋知之削減宋山的勢力,而他料想不到,他們也正在利用他製造的這次機會,殺了他唯一的兒子!
葉泰廷應該死都想不到,他的所作所為都在他們的料想及防備之中,更想不到,他會被他們反將一軍。
縱然,宋知之這次出行好處很多。
可終究。
很危險。
所以那一刻季白間遲遲沒有點頭。
“季白間。”宋知之看著他的模樣,她也知道他的考慮。
季白間隱忍了自己這麼多年,從當年眼睜睜看著自己親人被折磨被害死,到自己也被殘忍殺害,這麼多年,他一定迫切的想要報復回去,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動手做最好的事情,他不應該為了她有任何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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