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多,而唯一直接有效的方式是,和你父親坦白。”
“嗯?”宋知之蹙眉。
她不想坦白,她一直想的是,抓到所有人真正的把柄再告訴他父親,她不想讓他父親來誤會自己。
“如果你不告訴你父親,我們很難保證你父親安然無事。”季白間說,“我甚至考慮讓職業保鏢二十四小時陪著你父親,但是你想過沒有,你這麼做,你父親會同意嗎?莫名其妙讓個人來看管他?而就算被你說服了,聶文芝作為他的床邊人,想要真的做點什麼,你能保證百分之百防備得了嗎?”
“我擔心的是,我告訴我父親聶文芝對我們家圖謀不軌,我父親並不相信,如果這次聶文芝不行動,我抓不到她的把柄,我怕反而被聶文芝做了文章!”
“相信我,聶文芝這次會按耐不住的!”
“又是直覺嗎?”宋知之問。
“直覺不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因為我做過大量分析,所以才會有這份直覺。”季白間解釋。
那一刻並沒有因為宋知之的一絲不信任而有任何情緒。
大約是理解她。
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別任何人更謹慎。
他開口說道,“第一,劉自忠現了你的異常,他就馬上有了防備,把給你爸泡茶的東西藏了起來,而這個時候他也怕夜長夢多,肯定會想辦法對你父親出手,而他沒時間就已經下落不明,這個時候,他的同夥就會蠢蠢欲動,而同夥是聶文芝無疑;第二,你現在在商管機構的如日中天,我相信易溫寒已經不止一次給聶文芝說了你的存在對他的危害,聶文芝再能忍的一個人,也有忍無可忍的時候。綜上,聶文芝一定會動手。”
宋知之看著季白間。
其實她也想到了這裡。
否則也不會這麼煩躁難安。
她就是知道此刻會是最危險的時候,就是沒有想到有什麼最好的辦法可以保她全家安慰,然而此刻,此刻季白間顯然給她指了一條明路。
她說,“季白間,我相信你。”
季白間點頭,“一會兒和你父親回去的路上再慢慢給她講,以現在你和他的感情以及他對你能力的認可,我相信說服你父親不是難事兒。但現在你別急著走,為了你以後的展,這個宴會要參加到最後,說直白一點,這個宴會是商管專程給你舉辦的,幾乎很少有人有這麼大面子,除了高層領導,所以有些機會一定要珍惜。”
“我知道。”宋知之點頭。
她現在確實處於有些崩潰的狀態,但她不會亂了陣腳。
況且現在表現非常時期,也一定不能表現出來異樣,被背後之人看出來,說不定很多事情就又是一個變數。
她深呼吸一口氣。
重重的調整自己的情緒。
季白間突然伸手摸著她的頭,他難得溫柔的嗓音說道,“別怕,我在身後保護你。”
宋知之拉出一抹笑。
是啊。
不怕。
有季白間在,她什麼都不用怕。
宋知之主動伸手拉著他的手。
十指相扣。
宋知之說,“走吧,我們出去。”
季白間嘴角輕揚,帶著宋知之走向宴會大廳。
大廳依然很多人。
這種商管機構的宴會,幾乎很少有人會提前離開。
季白間和宋知之剛到達大廳,整個大廳那一刻似乎安靜了一下。
所有人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