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溫寒臉色似乎並不太好,仔細一看,臉色蒼白,黑眼圈很重,連嘴唇都似乎有咬破的痕跡。
宋知之轉眸。
她還是不要仔細觀察了,她家季大白會吃醋。
她家的……
宋知之拉出一抹笑。
這個笑容就這麼盪漾在易溫寒的眼前。
易溫寒原本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突然愣怔了一下。
他不知道多久沒有見過宋知之對他笑了,記憶中已經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曾經宋知之的笑容他無動於衷,甚至覺得這個女人就是白痴一樣,他勾勾手指就來了,他隨便說說就信了,他在她身上從未有過真心,只有利用。當她無用的時候,就會棄之。
然而現在。
現在……剛剛那一秒,他好像心漏跳了一拍。
之前不覺得宋知之有多好看,儘管確實比周圍人都好看,但因為原本動機不純也沒真心欣賞過,此刻卻覺得這個女人美得有些晃眼。
“要是沒什麼工作上的事兒,我走了。”宋知之收起笑容,抱著自己的膝上型電腦徑直離開。
會議室的易溫寒就這麼看著宋知之的背影,好一會兒……
不!
他怎麼可能突然對宋知之有了興趣。
他只想殺了這個女人。
這個不知好歹自以為是的女人。
剛剛的悸動,純粹就是心跳偶爾的紊亂,但正常的頻率。
他絕對不可能對宋知之有什麼不捨。
他起身,從座位上站起來。
痛。
一陣,說不出來的痛楚,他忍得咬牙。
昨晚上接到一個快遞電話,說有快遞需要親自接收,他剛到小區門口,突然就被人劫持了,然後……他不想去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幕又一幕。
他是不知道多久才掙扎開了手上的繩子,撤掉嘴上的繃帶,一瘸一拐的回家,回去的時候都已經凌晨3點了,他給自己裡裡外外洗得很乾淨,他根本不知道昨晚上到底是誰對他做了那種事情,而如此不能啟齒的事情,他也不敢張揚,也不敢對他母親講,只能吃了啞巴虧。
今天一早起來,身體還很痛。
他忍著來上了班,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卻又不想被同事發現,所以才會等所有人都離開了才勉強起來。
他一瘸一拐的走出會議室,剛走到門口,就忍著疼痛,表現自若的離開。
這一刻宋知之還在電梯口等電梯。
轉頭看著易溫寒。
易溫寒只能硬著頭皮過去。
剛過去電梯到達。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去。
按下樓層,電梯往下。
宋知之沒去看他,眼眸淡淡的看著電梯的數字。
易溫寒也沒看她。
電梯到達一層開啟,宋知之一個部門的同事進來,看著宋知之連忙招呼著,“宋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