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並沒有發生那種沉默性的尷尬，張經理話音剛落不過三秒那位姓王的年輕人就說話了：“你說完了嗎？說完就到我了。”年輕人的聲音很渾厚，根本不像是他這個年紀的聲音。
被懟了一頓的張經理並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仍舊笑眯眯的。“您說，您說，是我多嘴了。”
年輕人撇了身邊的王經理一眼，就不在理會他了。
“項北方是吧？”那年輕人拿著幾張a4紙，頭也不抬一下。
“對，我叫項北方。”北方不卑不亢的回答到，這個名字，可以成為他一生的驕傲。
聽到北方是如此語氣，那人這才抬頭認真打量一番。再然後他再一次低下了頭，審閱起手中的a4紙。
看過檔案之後，那年輕人又緩緩說道：“你進公司的時候還沒成年，關於人才執行準則來說……”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停下了，再一次抬頭看了看北方。
北方的臉上看不出喜悲，只是從他那微微抖動的身體能看出他有一些緊張。
王姓年輕人看見他這個樣子，漏出了一個無趣的表情，繼續低頭念道：“高中輟學，只有初中學歷？”
北方緊握雙手，前兩年，年齡是他找工作的最大阻礙，可是過那兩年之後，學歷就成了北方心頭的一根刺。
“算了，無趣。”年輕人把手上的紙上隨手推開，一整張臉上都寫著無聊。
“你會打遊戲嗎？”年輕人問北方。
北方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沒怎麼玩過。”
“那你為公司創造過多少利益？”年輕人的談話節奏很奇怪，跨越的緯度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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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那種拿死工資，沒有提成，工作日常就是重複的工種，北方並不知道自己能為這家公司帶來什麼樣的利潤。他的答案只有三個字：“不清楚。”
“你未來的夢想是什麼？”年輕人再一次提出了一個和上面完全無關的問題。
夢想這個詞很奇怪。有人視它為珍寶，小心呵護，有人視它為泥土，任意踩踏。還有一些人根本不知道夢想是什麼。
“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北方小心翼翼的回答這個問題。停頓了三秒之後，北方又補了一句：“非常寬敞的那種。”
“呵呵……”年輕人冷笑道。
北方不敢言語，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回答有什麼問題，為什麼會被嘲笑。
在北方還在思索自己哪裡有問題的時候，王姓年輕人發話了：“好了沒你事了，你走吧。”
這搞得北方一頭霧水，他弄不明白這趟來辦公室的意義在哪裡。
既然人讓自己走，北方就轉身離開，剛走到門口，身後又傳來了渾厚的聲音：“順便讓張馳來一趟這裡。”
北方聽到話音的那一刻就趕忙轉過身了，話音剛落他就馬上回答：“好的。”
確認了沒有後話之後，北方才面對著三人出了門。
出了門的北方送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這趟來辦公室有什麼意義，但是沒有罰錢對北方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
他走向那位名叫張馳的員工，衝他說道：“經理喊你去趟辦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