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柒年自始至終都沒有跟厲君慎打招呼。
一上車,沈池宴就抱著宋柒年,仗著自己醉酒就往她頸窩處蹭,在她的脖子和臉頰上親了又親,像極了一個發春的泰迪。
宋柒年推了幾下沒推開,就任由沈池宴去了。
車子離開的時候,宋柒年透過窗戶看了厲君慎一眼,他站在酒店門口,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點上了一個煙。
他吸了一口煙,又緩緩地吐了出來,眼睛一直盯著他們的車子。
兩人之間隔著煙霧和玻璃,但宋柒年還是能感覺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像極了他當初虐殺小動物似的樣子。
即便車子已經啟動,駛離了酒店,那股幽怨冰冷的視線還是如芒在背,讓宋柒年格外不舒服。
沈池宴見宋柒年心不在焉,以為她在生氣他喝多了酒,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他取下手套,伸手掰過她的小臉,在她的唇上輕輕地親了一口,隨後又委屈巴巴地賣慘,“老婆,我頭疼。”
宋柒年這才回過神來,伸手替沈池宴揉了揉頭。
沈池宴相當享受,滿足地喟嘆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沈池宴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他睜開眼睛一看,宋柒年雖然在替他按摩,但思緒顯然已經飄遠了。
完了,他沒有聽柒柒的話喝多了,回家不會真的要跪搓衣板吧?
想想都有點興奮是怎麼回事?
“老婆,你不會生氣了吧?我也不是故意不聽你的話,是馬老太熱情了,我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就多喝了幾杯。”
宋柒年微微一笑,伸手比劃,“我知道你有分寸,我也沒有生氣。”
沈池宴:“……”
他寧願宋柒年臭罵他一頓,或者是警告他再也別想喝酒,而不是這麼溫柔大度地包容他。
好像他做什麼,她都無所謂一樣。
“那我要是下次還喝醉酒,你還會來接我嗎?”
宋柒年臉上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你還想有下次?”
沈池宴眼前一亮,人莫名地興奮了起來,“怎樣?”
宋柒年伸手比劃,“我忽然覺得宮裕祺的意見不錯,改天去市場買個搓衣板或者榴槤回來。”
沈池宴心裡這才舒服了一點,像個樹懶一樣抱住了宋柒年,一邊蹭著她一邊求饒,“老婆大人饒命,我以後謹遵老婆的命令,少喝酒。”
沈五爺向來討厭被別人管東管西,但宋柒年管他他卻很開心。
要是宋柒年哪一天突然不管他了,他才要擔心。
沈池宴確實喝了不少,走路的時候人都是搖搖晃晃的,宋柒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到臥室。
“寶貝兒,我要洗澡。”
宋柒年搖了搖頭,比劃著安慰,“你這個樣子洗澡我不放心,冬天一晚上不洗澡也沒關係,明天再洗吧。”
“不要,身上臭死了,要洗……”
“那你自己能行嗎?”
“當然!你不要小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