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千潯看著震驚不已的夏朗軒,緩緩的露出了從容溫暖的笑容。那是夏朗軒不曾見過的笑容,那笑容中盡是釋然與灑脫,像極了他們曾經渴求的樣子。
放下了心中所有的糾結和無措,一心只想著那個最終的方向,北宮千潯感覺自己的心不再飄著,瞬間有了方向。
誰又能說,那些荊棘之路開出的花,經不起一路的風吹雨打?
馬蹄聲由遠而今,馬兒的嘶鳴聲都帶著一絲急切。北宮千潯聽出了那是大夏戰馬的馬蹄聲,急忙站起身來。
“雖沒有傷及要害,卻也需要修養!速速回營吧!”
北宮千潯說著躍上馬背,掉轉馬頭想要離去。
夏朗軒從石頭上起身,站了起來。
北宮千潯轉過頭來看著他。
“我知道此刻即便你想要撤兵,大夏眾將難平!你只需拉長戰線,避免傷亡。你若不動,北宮少凌必定只守不攻!待我們除了北宮言玉,我自會回來尋你!”
“北宮千潯……”
夏朗軒輕喚他一聲,聲音飄渺,卻震破心絃。
北宮千潯輕挑唇角,露出一絲笑意。
“等我!”
他說著拉起馬繩,快馬離去。
北宮千潯快馬離去的背影,像極了他肆意灑脫的容顏,有著讓人過目不忘的震撼。他帶著一腔孤勇衝向了他心中的信念,那一刻的期待,似乎更像他們心中的樣子。
馬蹄行至面前,夏朗軒看見馬背上一身戰甲,策馬披風的女子。
“離兒?你怎麼來了?”
夏朗軒震驚的詢問。
見夏朗軒肩頭受傷,夏莫離急忙下馬,緊張的扶住了他。
“離兒剛到軍營,便聽聞皇兄被西陵圍困!可是北宮少凌傷了皇兄?皇兄傷的可嚴重?”
“快走!戰場不是你來的地方!”
夏朗軒忍著肩頭的疼痛,拉起夏莫離上馬,快馬撤回軍營。
回到軍營請來了軍醫,處理了夏朗軒的傷口。包紮完畢夏朗軒扶著夏莫離的肩膀,將她安坐在榻上,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看她一身戰袍,小臉蒼白,碩大的戰甲顯得她更加瘦小,彷彿她的身體就要撐不住那一身戰甲。
“你來這裡幹什麼?這哪裡是你該來的地方?”
“皇兄有傷在身,不要著急!離兒留在宮中擔心皇兄,況且父親年邁,仍在戰場上苦戰,他又是朔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離兒想來看看!”
夏莫離已恢復記憶,宇文朔已死,而她卻依然稱呼葉修為父親。那些她無憂無慮,她是葉離兒,她叫葉修父親的那些日子,似乎是她一生中最純粹的時光。
如今這一切,再也無法重來了!
“葉修一心想要為宇文家復仇!想要為父皇復仇!但是皇兄聽聞……也許這中間有很大的誤會,北宮少凌也許……”
“無論有什麼誤會,北宮家都是這一切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