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最後一刻,我們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當初的堅持,有多麼的傻……”
江曼歌雙眼殷紅,喃喃自語般說。北宮言玉雙手鉗上她的雙肩,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胡亂的揉搓著她的長髮,眼中盡是愛憐。
“儘管我知道你是為了得到救北宮良夜的解藥才來到這裡,但是沒有關係,我有足夠的信心讓你願意留在這裡,留在我的身邊!你看這碩大繁華的地宮,這裡極盡奢華,只要你願意,我們一生都住在這裡,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
“……”
“曼歌,我此生嚐盡了人世間的涼薄,唯獨想把你留在身邊。就好好的留在我的身邊,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嗎?”
江曼歌聽著北宮言玉顫抖的聲音,內心也是分外傷情的。說到底,北宮言玉也不過是一個受盡了苦難的可憐人,只是他在苦難中迷失了自己,心中從此充滿了仇恨。仇恨讓本應風華絕代的他,失去了應有的風采,變得扭曲,變得恐怖。
他內心的陰霾,就像他修葺的這座地下城池一般,儘管極盡奢華,卻身處黑暗之中,此生都見不得天日!
那些閃亮的虹彩,照亮了這座城池。江曼歌知道,自己於北宮言玉而言,就是這城池中那些閃亮的虹彩,不過是照亮過他陰暗的內心,所以讓他抓住了不想放!
江曼歌眼神糾結的望向閃閃光亮,感受到了北宮言玉懷裡陌生中帶著幾分熟識的氣息,遲疑了一瞬,抬起僵持在半空的雙手撫上他的脊背,閉上了雙眼。
“好!再也不離開了……”
江曼歌悠悠的說。
北宮言玉震驚的睜大雙眼,眼神驚詫中帶著幾分複雜,片刻的失神後,他終於還是掛上了一絲笑容,點了點頭,將江曼歌緊緊的摟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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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冰玄從奉國寺出來的日子一日春秋,格外漫長。北宮少凌每日應付著白陌顏的寒暄,閃躲著白展塵的監視,在等待白冰選的日子裡,猝不及防的等來了宇文朔。
宇文朔所帶之人不多,僅帶了一隊大夏精銳。
他從簡而來,以至於他站在大遼的殿上與北宮少凌四目相對時,北宮少凌竟以為自己是夢一場,感覺分外的不真實。
“你為什麼會來?”
宇文朔與白陌顏和白展塵寒暄一陣,用了膳後,回到了客殿。北宮少凌知道,宇文朔的客殿旁定然也少不了重重監視。他躲開重重監視,從後窗飛身進入宇文朔的房間,隨後轉身利落的關上窗子,看著宇文朔詢問。
宇文朔像是知道他會來一般,對他的到來沒有一絲震驚,坐在桌前紋絲未動,雙眼淡定的看著北宮少凌。
“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千年樹根之事本就是因我而起,我來還白冰玄的人情也無可厚非!”
“此事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簡單,此事關係著西陵和南楚的恩怨,大夏為何要來淌這趟渾水?”
“此事皆是因我而起,我自當不能坐視不理!既然我用了大遼的千年樹根,自然要來助白冰玄一臂之力!至於這是否關係你們西陵和南楚的恩怨,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