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無論如何你要放了北宮少凌和北宮良夜,他們救過我們的性命,如果我們此時殺了他們,就屬於恩將仇報!人家救了我們,我們卻要殺人家?此事說出去,成何體統?就算是西陵殺了大夏先皇,但是戰場上本就你死我亡!就算要報仇,也應該是在戰場上,不應該這樣以多欺少,欺人家寡不敵眾!”
葉離兒走到葉修面前,據理力爭!
葉修看著她為了北宮少凌豎起全身稜角的樣子,三年前西陵與大夏那一戰時她誓死扞衛西陵,以自己性命相要挾讓夏文卿退兵的場景又在他眼前重現,若非如此,夏文卿也不會死!
如今三年後,彷彿昔日的畫面又再重演。
葉修絕望的閉了閉雙眼,隨及眼神鋒利的看著葉離兒。
“既然你叫我一聲父親,我就有資格管教你!如果你再為西陵說話,再護著西陵,休怪我把你也關起來!”
“父親!”
“不要說了!這次讓你出來,就是一個錯誤!既然你們無法接受我在你們面前殺了北宮少凌,你我就把他帶回大夏,聽憑陛下處置!”
“你怎麼可以這樣父親?他救了我,救了朔,若沒有他,恐怕我們早就死了!”
“那是他欠你們的!他理應還給你們!”
葉修一臉盛怒的說。三年來從未與葉修有過任何爭辯的葉離兒,也從未見過葉修如此不近人情,如此冷漠的一面。她扭曲著小臉不解的看著葉修。
“這世上之事,哪有償還此說?所有的付出,前提都是因為願意!”
宇文朔蒼白著臉注視著與葉修據理力爭的葉離兒,心中複雜。如今的葉離兒像極了三年前的夏莫離,那個張開羽翼一心只為護北宮少凌周全的夏莫離,此刻活脫脫的站在了他的面前。方才的一陣折騰,讓他尚未恢復的身子有些疲累,他突兀的咳了兩聲,絲絲血跡從他的唇角滲出。
葉離兒和葉修見狀匆忙走到他身邊,雙雙扶住他。
“朔兒……”
“朔,你怎麼樣?”
葉修和葉離兒幾乎同時開口詢問。
“我沒事!離兒……你先去我的房裡看看北宮堂,安撫一下他,免得他害怕!我和父親,有話要說!”
宇文朔拍了拍葉離兒的手,儘管臉色蒼白,唇角還泛著血跡,但是眼神堅定的看著她,那眼神讓葉離兒感覺到了安心。她迎著宇文朔的雙眼,信任的點了點頭,隨及快步離開。
“父親,你是怎麼知道我和離兒的行蹤的?陛下又是怎麼知道北宮少凌在此的?”
葉離兒走後,宇文朔疑惑的問葉修。
“是陛下告知了我你和離兒的行蹤,也是陛下命我帶回你們並殺了北宮少凌!”
“可是父親,我們此行隱秘,陛下又是怎樣知道我們的行蹤呢?況且,北宮少凌來大夏更是不曾暴漏身份,陛下又怎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