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宮人見夏朗軒前來,急忙跪下請安。大夏宮中眾所周知,夏朗軒三兩日就會來到北宮千潯這裡。夏朗軒將北宮千潯安置在朗清宮,那是夏朗軒當太子時住的寢殿。北宮千潯被安置在這裡,但是宮人卻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也鮮少與旁人接觸,總是留在這裡研習醫書,極少出去走動。
因夏朗軒的交代,大夏宮中的人都稱呼他為公子,無人知道他的身份。
“你家公子呢?”
夏朗軒邁進朗清宮,急忙詢問。
“回陛下!公子在內室調製藥方!奴婢這就去通報!”
“不用不用,你們下去吧!朕去看看……”
夏朗軒揮了揮手,幾個宮女急忙退了下去。夏朗軒穿過大殿,輕手輕腳的走進了內室。果然看見北宮千潯正煽著火爐,手裡還端著一碗藥,準備喝下去。
夏朗軒見此急忙上前,一把搶過了他手中的藥碗,吃驚的看著他。
“你幹什麼?你親自試藥嗎?”
北宮千潯臉色蒼白的看著他,眨眼之際,鼻血流了出來。
夏朗軒急忙放下藥碗,有些慌亂的拿起桌上的帕子伸向他的臉,彎下腰來,擦拭著他流出的鼻血。
“怎麼回事?”
北宮千潯接過夏朗軒手中的帕子,指尖碰到夏朗軒的手時,夏朗軒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手也這麼冰?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有那麼多宮人你為何自己試藥?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
夏朗軒一臉悲憤的怒斥北宮千潯,他卻淡淡的抽出自己的手,拿著帕子隨意擦拭了兩下鼻子,眼中帶著淺笑看著夏朗軒。
“無礙的!你也說了很危險,我怎能讓別人來試?縱使是宮人也是人啊,有什麼不同?況且,藥性具體是什麼樣的,只有我親自來試,我才能感覺到。”
北宮千潯平淡的說著,夏朗軒一臉的憂慮。
“怎麼樣?”
他擔憂的坐在了北宮千潯的身邊,雙眼緊緊的盯著他細細的打量,生怕哪裡沒看到,讓他有了什麼閃失。
“都說了無礙的!這碗藥我好不容易才熬出來,讓我喝下去,搞不好它就是這次疫情的解藥!”
“還喝?”
看著北宮千潯端起了藥碗,夏朗軒再次搶了過來,將藥碗緊抓在手中,怒目看著他。
“不可以再喝了!那麼多御醫都在研究,為什麼你要拼死拼活的親自試藥?如果喝出個三長兩短,如何是好?”
“陛下……疫情刻不容緩!怎可攀附他人?早一日配出藥方,早一日讓那些百姓脫離苦海!”
“我不管!雖然百姓也是我的,但是相比那些我不認識的百姓,我更在乎你!”
夏朗軒突然的任性和執拗讓北宮千潯看到了一個君王不為人知的一面,他無奈的搖搖頭,站起了身來。
“行行行,不喝了!你拿來,我倒去澆花!此藥性烈,別傷了陛下!”
“這還差不多!”
見北宮千潯起身說要拿藥澆花,夏朗軒信以為真,將藥碗遞給了他。誰想到他接過藥碗,轉身仰頭將碗中的藥一飲而盡。夏朗軒見此大驚的起身,一把扯過他的手臂,憤怒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