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北宮君乾得知夏文卿已經親帥大軍進軍西陵,整個人都暴躁起來!因為他知道,此時夏文卿定是為了夏莫離所來,並不是助他奪江山來了!
那一刻他的不平和憤怒,一時間辰妃差點安撫不住。
辰妃與他潛伏在西陵多年,雖然他是西陵的皇子,但是辰妃潛到西陵的交換條件,就是有朝一日大夏國君要助她的兒子登上皇位。如今北宮寒已死,司空家已平,終於迎來了千載難逢的機會,北宮少凌卻一紙遺詔成了皇儲,擇時就要登基!
此刻大夏呼嘯而來,竟然是為了救大夏的公主!
這一切在北宮君乾看來,是多麼的諷刺!
他如瘋如狂的不平,讓辰妃好生安撫才將他平復。
如今北宮少凌已得遺詔,西陵百官已經認了他的皇儲身份,皇城風雨飄搖之際,攘外必先安內。城中眾人已經一邊倒的傾向北宮少凌,等他主持大局!如今局面北宮君乾想在朝中翻盤已經沒有機會,只有先靜觀其變,看北宮少凌與大夏對峙到何等局面。如果可逆,他們可以藉機逆轉。如果不可逆,好在身份沒有暴露,日後或許還有機會。
秉著這樣的信念,辰妃將北宮君乾安撫下來。想著如今這紛亂不堪的局面,他們母子又沒有堅實的依靠,唯有先明哲保身,等待時機。
西陵的邊陲大軍邊防邊戰,但是奈何傷亡慘重,仍然抵擋不住大夏的入境。當北宮千潯和柳庭的軍隊浩浩蕩蕩的趕往邊陲之時,大夏大軍已經入境。在距離邊陲二百里處,兩軍交匯。
雙方征戰兩日,均有傷亡,不分伯仲。終於各退三十里,安營紮寨。
“越王殿下……刑部來報,今日一早趁刑部守衛薄弱之時,宇文將軍打傷了幾名守衛,帶著越王妃……出宮了!”
“你說什麼?”
北宮少凌從書案上起身,一臉震驚。
“宇文將軍帶著越王妃出宮了!末將沒有追上,應是往邊陲方向去了!”
“……”
北宮少凌驚愕的僵持在那裡,良久沒有回過神來。他將侍衛打發,匆匆趕往北宮良夜宮中。將朝中諸事交給北宮良夜,換上一身便衣,快馬出宮了!
當宇文朔帶著夏莫離與北宮千潯的軍隊匯合時,北宮千潯驚愕的看著二人!
“什麼情況啊?宇文朔,小阿離有孕在身,你怎可帶她來這裡?”
北宮千潯一身戰甲,迎上來詢問。柳將軍見此,更是一臉怨怒的走了過來,手中的劍一橫,將夏莫離擋在了帳外!
“大夏公主此刻前來萬分不合適!如果被我西陵的將士看見要拿你去要挾大夏國君,恐怕誰人也擋不住!宇文將軍,此事恐怕越王不知吧?如若她的出現亂了我軍心,此罪誰來當?”
“柳將軍稍安勿躁!越王妃來此,就是想辦法平息此戰的!”
宇文朔將夏莫離護在身後說。
“她是大夏的公主!老夫如何信她?”
“柳將軍,我還是越王妃!基於兩國的關係,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這場戰爭可以平息!”
夏莫離輕推開宇文朔,緩緩的上前。聲音不大,但是力道十足的說。柳庭打量著她,她纖纖細弱,如今又大著肚子,量她也搞不出什麼名堂!況且如果她留下,萬分得已之時,也可以用來制衡大夏,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這裡柳庭將手中的劍放下,臉上的凝重依舊不改!
“軍營刀劍無眼,還請王妃不要到處亂跑!若真惹出什麼亂子,在這戰場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
“柳將軍放心!我只留在軍營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