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越王與側妃的祭天大典被取消,眾人回宮之後議論紛紛,北宮寒一身令下,命人不可背後議論此事,如有違者,斬!這種看似保留北宮少凌顏面的舉動,實則讓北宮少凌更感覺鋒芒在背。那些小心翼翼的目光,那些小心翼翼的欲言又止,讓他滿眼冷漠。
夏莫離和宇文朔被關進了刑部天牢,北宮少凌第一時間去見了宇文朔。宇文朔雖然衣衫狼狽,滿臉疲憊,但是仍然擋不住他臉上的堅毅。北宮少凌讓眾人退下,開啟了牢房的門,走了進去。
宇文朔看著北宮少凌坐在了牢房內那破舊的木椅上,沉默著沒有講話。北宮少凌坐定之後抬眼看向他。
“跟我說說那天事情的始末!”
北宮少凌悠然開口。
“你相信我們嗎?”
宇文朔臉色凝重的問。
“我當然相信你們。但是我也很生氣!宇文朔,如果有什麼事為什麼不來找我?在那種事事都要小心被人詬病的地方,為何要和阿離單獨見面,給了別人算計你們的機會?”
北宮少凌說出了自己心中的不快。他是絕對相信他們的清白,但是他心中也有不快。正如他所講,如果有什麼事情宇文朔和夏莫離肯第一時間來找他,而不是他們去單獨見面,這件事情也不會發生。雖然他相信他們的清白,但是別人不信。
而他是這件事中,別人眼裡最大的笑話。
“那日我在執巡少凌,突然有個宮人跑過來跟我說越王側妃在東邊小佛堂出了事,情急之下……”
“那為何不來告知我?”
北宮少凌打斷了宇文朔。
“我……我執巡的地方距離你誦經的佛堂很遠,相比較之下我直接去東邊小佛堂會更快一些,事出緊急,我沒有考慮那麼多,我……”
“是什麼讓你衝昏了頭腦?失去了理智,變得不會思考?”
“……”
“如果真的是我的側妃出了事,宮人為何不來找我,而是去找你?”
北宮少凌的語氣中盡是不悅和指責。他確實很生氣,因為宇文朔的一個沒考慮那麼多,讓他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而且這種看起來沒什麼技術含量的設計,卻還偏偏涉及到了皇室的尊嚴與威嚴,讓父皇大動肝火。
此事找到兇手很重要,但是卻並不是找到兇手就可以平息的。每每想到這裡,他就很惱火。
宇文朔被北宮少凌追問的啞口無言。他無話可說,這確實是他出了問題,他沒有冷靜的想過這件事情的蹊蹺,就貿然前去,中了別人的圈套。
“少凌,此事……此事確實是我的疏忽。”
“朔,你向來冷靜,為何會這樣?”
北宮少凌不解的看著他。宇文朔看著北宮少凌略顯憔悴的臉,心中一陣吃緊。很明顯他為這件事情感到苦惱,這件事情偏偏又因他而起,一陣密密麻麻的愧疚感將宇文朔包圍,讓他感覺呼吸都有些艱難。
“對不起少凌,我……”
宇文朔除了道歉,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因為他也確實無可辯解,這件事情確實因他所出。北宮少凌見他如此,沉默了片刻,終於不忍的站起身來,走上前怕了拍他的肩。
“事已至此,我們就想辦法解決吧。”
“嗯。”
宇文朔看著北宮少凌,他們四目相對,竟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忍,宇文朔垂下頭來,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