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阿珏與哪位妃子較為接近?”賀琅玥隨意尋了個話題問道,雖是這答案她心底已是有了七七八八。
只看見隨行太監默了默,“陛下這幾日皆忙於朝政,來承華宮的次數還算是多的。”
果真。
“那江妃同沈貴人那呢?”賀琅玥再問。
“前些日子,陛下時常同江妃放紙鳶,也算是投緣。沈貴人腹中有孕,動不得,陛下也偶爾會去看她。”
這一席,她終是明白了帝王的雨露均霑。
忽而間賀琅玥挑眉看隨行太監,“那你覺得阿珏更喜歡哪位多些?”
聞言,隨行太監立馬黑了半邊臉,擺手示意道:“奴才可不敢揣測聖意,長公主可莫要為難奴才了。”
這言落,賀琅玥才知道這太監並非是榆木腦袋,若他真同她論上七七八八,或是他的死期也便不遠了。
“不錯。”賀琅玥滿意的答道。
眼睫處綴滿了水珠,此時堂皇的宮中已是一片滄溟之景,霧氣連天,一時只覺滿城的凝翠,恍若春寒料峭一般。
下一刻,隨行太監便同賀琅玥分道揚鑣,賀琅玥回了含霜殿中,渾身上下僅有裙角被水染溼,氣息有些寒,單薄的裙子顯然有些寒涼。
她方入了含霜殿時,依舊斜風細雨,她收起傘,置入屋中,便尋了件外衫披上。
一人獨坐桌案前,看著窗外細雨成線,猶如灰燼沉霧,況似已入夜。
則鳶與凝鳶聞聲而來,看見賀琅玥的到來,凝鳶一躥之下便撲進了賀琅玥的懷裡,似一隻糯糯的兔子,跌跌撞撞。
“今日長公主是否成了一代女俠?”凝鳶在賀琅玥的懷中,眸色澈澄的瞧著賀琅玥。
賀琅玥並沒有因凝鳶的突如其來感到詫異,只是寵溺笑笑:“我何以成女俠,倒是有女俠陷進了溫柔鄉。”
凝鳶煞是聽不懂賀琅玥的這番話,凝著眸子思襯了半晌,在懷裡蹭了蹭,也不知說的是何事。
賀琅玥捧起凝鳶的臉,颳了刮凝鳶的鼻頭道:“你還小,無需知道。”
窗外細雨連天,思緒間皆是方才言洛同阿珏之景,那眸子叫一個繾綣含情,顧盼生輝。
凝鳶嘟起唇,看似不悅的嗔道:“凝鳶也不小了,僅僅只比則鳶姐姐小上一歲,她皆能知曉,凝鳶為何不能知曉。”
這般稚童心性,好在沒給帶入攝政王府中,否則在入府的前幾夜便被宋南歸識破,也未了之後所發生之事。
言罷,凝鳶便回首衝著則鳶一笑,卻見則鳶立在一側凝著她,面色陰鷙,隨即眸色一飄,予她使了個眼色,這眼色直直讓凝鳶有些憚怕,糯糯的從賀琅玥的懷裡挪開。
幼時,則鳶待她便如長姊一般,只若使個眼色,便乖乖聽話,如今亦是如此。
“長公主,凝鳶尚不懂事。”則鳶拱手而言,眸底隱隱憂慮。
賀琅玥卻擺手示意無妨,瞧著凝鳶這模樣也算是這深牆大院中的一股清流,著實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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