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三日,那林初七卻在這牢獄之中過的自在,一大早,晨光從那高高的窗洞中照入了那牢獄中。
卻只有林初七倚在那涼蓆上慵慵懶懶的接受著各路犯人的朝拜,她從碗中拾起一粒花生,向上一拋,接入口中,隨口一嚼,自是閒適。
“林兄弟啊,你可要再來一杯酒?那日,瞧著您喝的盡興,這剩下的皆留給您了!”
那田七再次從那草垛中挪出了那佳釀,一縷酒香縈繞於鼻尖,皆是勾魂攝魄,心起漣漪,眸色亦是幾番的沉淪。
“若是出獄後還能瞧見你,我定當收你為徒!”林初七見這佳釀心下大喜,隨口一言,亦是正中那田七的心思。
“多謝林兄弟賜教!”
然,這林初七這自在的樣子落在那獄卒眼中,皆是不忍再看,但他們又拿這林初七甚是無奈,只可通報那墨顛。
墨顛得知,卻是氣慍十足,讓她入獄反省,卻是成了這獄中的土大王,受罪?分明是來此享福的。
想來就是與獄中的那些賊聊到了一處去,便將他們忽悠的服服帖帖,論忽悠,他最是佩服這林初七無二了。
於是,這日午時,那墨顛親自將那林初七從那獄中拖出,拖出時還煞是不情不願,與那些個犯人揮淚作別,很是造作。
他還當真是拿那林初七沒辦法。
墨顛扶額,看向身後尾隨的林初七,無語言說。
“今日怎麼勞煩墨大人大駕,親自將我帶出這地牢。”林初七走時還不忘撈上一把花生在手中,一邊相問,一邊吃著花生。
“若是再不將你從這地牢中帶出,這大理寺地牢皆要大亂了。”墨顛步履沉重,再未回眸,負手而行,但卻衣袂飄然。
聞言,林初七口中嚼著花生,偷笑到:“我竟有這般本事。”
此言雖小,但卻清清楚楚的落入了墨顛的耳中,沉眸道:“你還真有這般本事。”
話音剛落,那林初七的眸色一頓,玩味一般的看向那墨顛,將手中的花生散落一地,神色流彩,嘴角微微上揚,隨即往前倚靠,鼻息相距她的脖頸只餘咫尺。
以她那嬌小的身子,環臂在他身上一掛。
墨顛猛一踉蹌,駭然的回首,對上那道玲瓏玉骨的眸子,一瞬間失了神。
“你在幹什麼!”
頓時,眾人唏噓,屏住呼吸,將視野一頓,步子亦是滯然了下來,眼前之景,卻是林初七全然掛在了墨顛的身上,好不曖昧。
“這林姑娘可真會耍流氓啊!”身後的侍衛頓住步子,環手抿唇了半晌功夫,“想來墨大人是要淪陷了。”
那玲瓏明澈的眸子對視,在觀那俊秀朗意的面龐,在那牢獄的的門口引得一縷微光對映,當真是將他的容色映襯的俊美非凡。
林初七吞了吞口水,咧唇一笑:“難道墨大人不喜歡人家嗎?”
這是勾引,這是明目張膽,眾目睽睽之下的勾引!
一時間,墨顛險些被那林初七的勾引所淪陷,好在他自持力較高,未曾被這美色所惑。
墨顛立馬將那林初七從身上撥開,撣了撣衣袍:“莫要胡說八道!”
那侍衛卻是聽得幾分疑惑,緩步上前,點了點那墨顛的衣角,小聲問道:“大人,您不是懼憚女子嗎,這女子投懷送抱,您居然沒有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