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攝政王府,自是因賀琅玥的回來而鬧得雞飛狗跳,賀琅玥一怒之下,便將沈清綰的一切皆搬離了那竹苑。
無心見此也甚是詫異,一時間,似已知曉那賀琅玥知曉了沈清綰一事,心中微微惶恐,亦有幾分忌憚。
也不知,沈清綰如何了,讓這賀琅玥知曉了,沈清綰定當不會好過。
無心的心底略是擔憂之色,匆匆朝著那一道物件看去,滿滿的堆於一地。
“你便是與那沈清綰交好的小侍衛,無心?”賀琅玥見之無心這般焦慮的模樣,亦是再無和顏悅色,將那沈清綰一事遷怒到了無心的身上。
“是,小人便是無心。”無心微微拱手,輕微斂住心中的焦慮,故作無意道。
“那你便同你的主子一起滾吧。”賀琅玥說的輕描淡寫,但能感覺到她言語中的怒意,讓人不敢有悖,亦是不敢回駁。
“不知沈姑娘何事得罪了王妃,讓王妃這般大動肝火。”聞言,無心惶恐萬分,即刻下跪,殷殷的問著那賀琅玥。
而賀琅玥一道冷眸,即刻將那無心驚愣,唇齒微張:“與你何干?”
這一言更似於不屑的反問,將周圍的氣氛怔的四下沉重,氣氛一時間僵硬,而那無心亦是不敢回駁。
想來如今是賀琅玥鐵了心要將沈清綰掃地出門,不顧流言,想來是沈清綰那事被她給當場捉住,再無迴旋的餘地。
“王妃仁慈,定不會將沈姑娘與無心掃地出門的……”無心一言說的極度圓潤,亦是高昂,讓不遠處之人皆盡數聽到。
只是為了藉此機會直接敗了她的名聲,讓眾人知曉她乃是善妒的女子……
但是,若不是她此時已怒火中燒,她也不會如此莽撞的將那沈清綰掃地出門,名聲,要來也無益。
“那是她咎由自取。”一聲冷言,將無心雙腿驚得幾分發顫,如森夜裡迴盪不絕的話語。
無心的一言一語,皆是膽戰心驚,微微吞嚥了扣口水,點著雙眸。
“既是王妃執意驅逐,留著也無益。”無心跪地拱手,言辭間含著幾分絕望。
一言落盡,卻是將賀琅玥聽得更為勃然狂怒,當真是頭一回,有侍衛敢這麼同她說話,還是那沈清綰的侍衛……
話語皆陷在這沉寂的竹苑之中,氣氛空凝餘轉,不知何言。
原本那清幽的竹苑亦是擾了平靜,淺淺照入面頰的暖陽亦是不復,她只覺心下鬱躁不安,氣虛危急。
許久沒有事端能將她激的如此氣急敗壞,那沈清綰也是頭一人。
正於此時,卻聞得不遠處,有一道女聲匆匆而揚:“長公主,長公主。”
定睛一看,乃是則鳶那提著裙角奔至而來,那賀琅玥認出乃是則鳶,氣息才漸消,眼底恢復了平日裡的冷靜。
“何事如此驚惶?”則鳶至了賀琅玥身前,她才問道。
則鳶止步,便見她氣喘吁吁,雙手撐膝,餘聲流轉,一時間落不出一言來:“沈清綰,沈清綰她……”
只若聽得這個名字,賀琅玥心裡便一咯噔尤為關注了起來。
怒意仍是難消,她的目光緊緊的扣在那則鳶的身上。
“沈清綰她怎麼了?”賀琅玥匆忙急問,眼底正似玲瓏,綽綽的落於那則鳶的面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