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這幫人帶著幾分微醺的醉意,就在院子裡比試起來。
段曉棠雙手抱胸,斜倚在一根光潔如新的柱子上,饒有興致地看秦景“血虐”不長記性的馮睿達。
他在左武衛那麼長時間,怎會不明白與這樣的頂尖高手過招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範成達待他還是太“溫柔”了!
段曉棠這方面有自知之明得多,她和秦景比試,除了深刻體會自己有多菜這一事實外,別無所獲。
馮睿達甩了甩手,“等回長安,我非得和馮三唸叨唸叨。他現在想找人喂招想瘋了,倒貼錢都行。”
秦景一時沒想明白,馮睿達是否對他哥哥不大敬重這個家庭問題。
白家的親隨匆匆而來,湊在白湛耳邊低語了幾句。
白湛聽罷,滿懷喜悅地同眾人宣佈,“無咎來了!”
盧照問道:“人已經到了嗎?”
白湛停頓一下,“還沒有。”
孫無咎只是派人提前來幷州報信,“但應該馬上就到了!”
白湛一個箭步跳下臺階,“我去接他。”
段曉棠緊隨其後,“我也去。”
孫無咎此行從長安而來,定能帶來不少新鮮事兒。李君璞想到此處,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我也想去看看。”
馮睿達只覺得便宜表弟沒良心,居然把他丟給了虎視眈眈的秦家兄弟。點子扎手多了,就不想紮了。
於是眾人再次齊聚城門口,翹首以盼遠道而來的朋友。
盧照與孫無咎並不熟絡,只是曾在一起吃過一兩頓飯,但從白湛與孫無咎的情誼來看,兩人的關係應該不錯。
同段曉棠說道:“他們郎舅關係真好。”
段曉棠點頭道:“是啊!”
他倆之間,但凡有一個性別女,恐怕早就喜結連理了。
白湛比孫無咎本人還關心,封令姿能否平安生產。
李君璞早知孫無咎沒有第一時間來幷州,便是因為在家中照料即將生產的娘子,問道:“無咎弄璋還是弄瓦之喜?”
段曉棠言簡意賅道:“瓦片。”
李君璞沒來由地感慨一句,“還好。”
孫家夫妻倆尚且年輕力壯,有的是時間考慮將來。
當孫無咎遠遠望見幷州的城牆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果然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說來幷州過上元節,就真的趕上了。
白湛騎著馬飛奔而出,遠遠地迎接好友,興高采烈地喊道:“無咎!”
孫無咎一路的疲憊在看到好友的那一刻煙消雲散,“二郎!”
兩人緩緩騎馬前行,訴說著分別這幾個月來的點點滴滴。
快到城門口時,孫無咎下馬,熱情地招呼道:“諸位,久違了!”
“這幷州城,我孫二終於來了!”
段曉棠手指了指旁邊的城牆,玩笑道:“要不刻個‘到此一遊’?”
孫無咎堅定道:“我可不只是來一遊的。”
孫家的親隨從馬車上取出一個精緻的匣子,遞到孫無咎手中。開啟匣子,取出幾封信件,分別遞給在場的人。
“你們家中都安好,我本來還擔心怎麼把這些信送到你們手中呢,沒想到人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