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都不好動。
方才所有人思路跟著吳越,走進了一個看似溫和的陷阱,以為只是潑一盆髒水。
該說不說,吳嶺這些年地位穩固,讓他的兒子和部將都沒考慮過,還有造反這一選項。
或許私通宮女於吳越而言,只是一盆汙水。
落到白雋頭上,說不定只能心一橫……
現在只看三司的審訊結果,黃思淼所為,到底只是為了抹黑,還是為了藉機逼反吳越。
他背後又是何人?
白湛問道:“父親,行宮內到底發生何事?”
白雋將前因後果娓娓道來。
白湛感慨道:“幸好提前發現了動靜。”聲音轉而低沉,“只是可惜那宮女,無端被殺!”
“依父親看,背後是何人搗鬼?”
白雋歪靠在枕頭上,沉思片刻後說道:“為父現在只信自己和東陽郡公的清白。”
真說起來,李弘業比白雋還清白。
不小心混進大人局的小孩哥。
與此同時,所有知情人都在私下討論此事。
杜松轉向範成達,低聲詢問:“你猜會是誰?”
範成達搖頭,“猜不出來。”
杜松眉頭緊鎖,沉吟道:“此等手段,前所未見。”
吳嶺自然遭遇過刺殺,明的暗的都有,但這般噁心的做派,聞所未聞。
範成達忽有所悟,“因為人變了!”
下黑手的人變了,下黑手的物件也變了。
新的敵人冒出來了。
王府一改往日的肅穆,一夜之間張燈結綵。比不過那些籌備許久的紅事,但多少帶些喜氣。
天一亮,周水生就帶著右武衛和左驍衛的伙頭營滿載食材而來。
在一處空置的院落,建灶搭鍋,風風火火開始宴席籌備工作。
諸位先行回來將官和賓客,一大早起來忙碌,在行宮被禮部官員幾番糾正行為。
好不容易能歇會腳,一方面掛念在行宮的“貴人”們在後頭商量何種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