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不解道:“習慣?”
她們的一舉一動都符合醫療準則。
姚壯憲猜測,“想來那位邵大夫十分擅長針術,下針如有神。”
他信任自己的針法,所以下手不必遲疑。
林婉婉回憶在濟世堂的所見所聞,的確如此。
換言之,林門師徒針術上差了不止一截。
林婉婉醫術瘸了一條腿的事人盡皆知。
她不擅長辨藥,她的徒弟自然也不擅長。
她的針灸之術將將夠用,徒弟自然也只能湊合,除非家裡給開小灶。
所以當師徒倆拿起金針往緊要的瞳孔裡戳,心中油然生出不自信。
林婉婉暗道,現在讓她縫衣裳,鉤針鑷子一塊上,比單拿繡花針還順暢。
所以現在緊要的辦法是——換個趁手的工具?
林婉婉遲疑道:“鑷子、鉤子?”
姚南星在半空中比劃,頭痛道:“怎麼下啊?”
林婉婉提出設想,“將金針的針頭夾彎即可。”
說幹就幹,將一支金針針頭夾彎,再往豬眼中伸,手抖得沒那麼厲害。
但也僅僅如此。
次日林婉婉將這個發現通報邵大夫,“南星叔祖說,是針法不精,下手不夠自信。換成彎鉤金針就好多了。”
但邵大夫看林婉婉的“進步”成果,也就那樣!
依然是一副死不瞑目的豬頭模樣。
好一點,但沒好多少。
帶藝投師的外門弟子就這一點不好,積習難改。
還是得找個白紙一般的新鮮徒弟才作數。
林婉婉苦練“豬頭死不瞑目術”的時候,白湛在幷州城裡混得如魚得水。
第一天把幷州分支的族人見了大半,第二天精神百倍地跟隨白智宸去營中。
讓人相信,白勇達沒有吹噓,他真的有個射箭百發百中的哥哥。
本事過硬、樂天開朗……白湛的表現贏得一片讚譽,比元宏大那幾個兇狠卻陰惻惻的兒子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