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突如其來的暴亂,再次提醒他,幷州大營的局勢依舊暗流湧動。
白湛試探問道:“馮三不是在兵部嗎?”
段曉棠聞言,略顯驚訝,“你知道?”
白湛:“臨行前,李三郎託我給他兩個表哥帶幾件冬衣。”
停頓一下,“在後頭車隊裡。”
遠行時為親友捎帶行囊書信,幾乎是當前人都會做的事。
只要路程不偏離太遠即可,何況他們同在幷州。
白智宸聞言,暗道幾人果然很熟。
段曉棠轉而問道:“你就一個人來?”
千里獨行不是一個合格的紈絝應該做的冒險。
問的自然不是充當NPC的護衛,而是白湛個人的班底。
白湛無奈道:“等嫂子生產完,無咎會過來。”
先前狐朋狗友糾結一大群,到最後只有大舅子不離不棄。
段曉棠計算時間,“那豈不是得等到年前年後。”
白湛無奈點頭應和。但隨即話鋒一轉,“我已修書至齊州詢問秦大哥,他如今賦閒在家,是否願意前來幷州大營效力。”
提及秦景,段曉棠亦是感慨萬分,“他回家了?”
白湛點頭道:“嗯,先前不知細情,寫信問胖哥,回信說秦大哥一家團聚了。”
只是這一家是秦家母子,還是加上了表親,未敢寫得太詳細。
正因為有這段前情,白湛才會直接寫信詢問秦景。
段曉棠不得不感慨,在大吳做社交悍匪的前提必須是家大業大,否則連信都送不出去。
孫安豐本在一旁默默旁聽,此刻卻拍拍白湛的肩膀,突然插話,“你說的可是齊州秦仲行?”
白湛連連點頭,“嗯嗯,你也認識?”
孫安豐平靜地問道:“江南大營的將軍?”
白湛見孫安豐表情苦大仇深,暗道以秦景的為人,不可能與人結仇。問道:“你是?”
孫安丰神色複雜地答道:“鄙姓孫,家父諱文宴。”
你當著我的面挖江南大營的牆角。
孫安豐身手一般,向來奉行君子動口不動手的道理。
屋內氣氛一時變得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