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勇達在幷州土生土長,他是白智宸的長子,哪怕加上堂兄弟,也沒有哪個能做到這一條。
郭鴻振不服氣道:“你哪個哥哥有這份本事?”當誰不知道根底呢。
白勇達不容置疑道:“長安三伯家的二堂兄,河間王生前都誇過他的騎射功夫。”
他有人證。
白勇達:“康樂表弟,你說是不是?”
王康樂點點頭,“是有這回事。”
孫安豐和唐高卓對視一眼,這位被吳嶺誇讚過的年輕俊才是何方神聖?
郭鴻振不屑道:“遠在長安,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白勇達:“我二哥馬上就來幷州,到時你們自己去瞧瞧,親眼瞧瞧。”
郭鴻振梗著脖子道:“我哥哥也能馬上開弓,百發百中。”
馬上開弓在幷州是基操,至於中率,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箭射出去,其他的交給神佛。
吹噓誰不會,天生就會。
白勇達:“我哥能一日獵百十隻獵物。”
郭鴻振:“兔子、野雞麼?我哥看不上這些東西,盡獵狼了。”
白勇達氣得急跳腳,恨不得立刻把白湛拉過來,現場給他們表演一個。
白勇達:“我哥有五六匹馬,全是世間難得的良駒。”
旁邊一個小子突然冒頭,“我哥也有,全是他去草原上套的野馬!”
略勝一籌。
再一人喊道:“我哥能生飲鹿血!”
周圍一片響應聲,“我哥也能。還能喝雞血、狗血。”
孫安豐扶額,暗道一群半大小子不懂事,知道鹿血是什麼意思嗎?
再繼續說下去,哥哥們的底褲都保不住了。
好聲好氣問道:“小郎君們,府衙怎麼走?”
白勇達打量孫安豐一行人,兩人為首,身後跟著七八人,一副標準的紈絝出行的配置。
但身著勁裝,身後親隨皆是悍勇之像。
這就不是普通的紈絝,而是軍中的小將官。
衣著打扮口音都不是本地的,更像南衙諸衛的做派。
一點點的地域榮譽感陡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