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套信,難怪比尋常厚實些。
段曉棠見是給林婉婉的,先放在一旁,轉而認真看起白秀然的信。
片刻將信收起來,問道:“我需要徵求一下意見,如果沒問題的話,大夫直接上門嗎?”
資訊對上了,白智宸點頭道:“可以。”
段曉棠說完轉身離去,馮睿達猛一拍大腿,“都怪你打岔,我都忘了和段二說正經事了。”
白智宸不屑道:“你能有什麼正經事?”
馮睿達:“這兩天都是豆芽炒牛肉,能不能指點廚房換個菜色。”
府衙的廚子都是伙頭軍充任,這些人以前哪料理過牛肉。
還不是段曉棠怎麼教,他們就怎麼做嗎?
白智宸直言道:“能給你吃肉就不錯了。”
眼下這座宅子的主人還吃素呢。
林婉婉自從給南衙四衛做完體檢後,雖有心在幷州玩耍一陣子,內裡不改卷王本色。
在幷州找了一家醫館“掛單”,診金二八分,藥費分文不取,需要她額外製藥的另當別論。
林婉婉將打聽來的幷州各大醫館,簡單進行排名,從高到低一家家找過去。
比在長安家家吃閉門羹的境況好多了,問到第三家的時候,順利掛職了。
讓林婉婉忍不住感慨,“幷州好人多。”
實際心裡清楚,不是兩地民風差異,而是時移世易。
初到長安時,她初出茅廬,毫無實踐經驗,沒底氣露著怯。
任誰見了,都不敢將病人交到她手上。
但到幷州時,她已經有多年行醫經歷,雖然不方便將來歷全然介紹清楚,但對著大多數病症都可以侃侃而談。
懂行的大夫,都不會覺得她是在招搖撞騙。
自我介紹在長安有獨立醫館,衣著富貴,身邊有小藥童殷勤伺候,來回車接馬送家丁護衛隨行,住的是王家的別苑。
如此排場,即便或有偏見,對女醫心存疑慮,亦多以禮相待,不輕言拒絕。
這年頭,包裝果然很重要。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林婉婉如今坐診的醫館和濟生堂只相差一字,名為濟世堂。
單憑這個名字,林婉婉就覺得他們大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