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本人倒沒多大的意見,只是感嘆,“他還敢找我看病,也是不信邪!”
段曉棠不解道:“哪裡邪了?”
林婉婉:“他老婆、親爹,我都沒救回來。”
段曉棠:“這也不關你事啊!”
林婉婉:“你不懂,人在生死大事上,總是格外迷信。”
我見得多了。
“只有一個要求,診金和藥費回長安結,我可以去王府支取。”
帶著大批金銀上路太不安全。
具體數額不用說明,相信吳越的“品味”。
這是一個把長安五十畝地當小莊的敗家子。
吳越轉頭找範成達和杜松商議時,反倒出了岔子。
吳越的理由都站得住腳,且是一片關懷之心。
杜松同意,範成達反倒表現出了強烈的牴觸情緒,說到底身體是個人的,是好是歹都不該公之於眾。
杜松勸道:“若身體有疾儘早調理,往後還能為國建功。”
範成達強硬道:“但這裡是幷州。”
他們攜帶的藥材種類不多,一旦去外頭拿藥,勢必瞞不過本地勢力。
南衙諸衛眾多將官一口氣抱病,讓人怎麼看。
吳越早有腹案,“莊三會帶不少藥材過來,餘下的拆分成數份購買,華佗在世也看不出具體的病症。”
範成達再欲說話,吳越杜松直接給範成明使了一個眼色。
範成明對著範成達衝上去就是一頓嚎,說法雖然站得住腳。
但鑑於吳嶺之事在前,很難不讓人聯想到範成達也在隱瞞病情。
畢竟他去年受過一場人盡皆知的重傷,又是吳嶺的心腹,跟著有樣學樣不是不可能。
範成明想起來都覺得膽寒不已,他真不清楚範成達的身體情況,每次問起來哥哥嫂子都輕描淡寫地說好了,好了。
誰知道是真好還是假好。
往常看吳嶺還是一片天呢。
範成明抱著範成達就哭,“哥,你不能死啊!你走了,我怎麼辦!”
範成達直想把身上的狗皮膏藥撕下去,但孤品弟弟不能給過肩摔。
當著上司同僚的面丟臉,實在太難為人了。
範成達只能無奈應承,“我答應,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