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道:“明天還要麼?”
現在在路上,萬事不便,能用的只有原版配方。
眾人齊齊搖頭,一來望苦卻步,二來自覺適應了旅途的艱辛。
齊和昶:“若還覺不適,可按合谷穴、膻中穴緩解症狀。”
林婉婉應道:“多謝齊太醫指點。”
都說同行相輕,一眾人等都吃技術飯,在朝在野論官職只會顯得淺薄。
但齊和昶說話的時候,另外兩人都格外尊重。
顯然公認他的醫術最高。
兩位太醫對林婉婉出現在隊伍中,同樣有些詫異。
一介女子隨軍同行,非是歌舞樂姬,而是和他們一樣的醫者身份。
齊和昶、巫德庸是皇帝指派的,林婉婉卻是吳越找來的。
應當是非常信任她的醫術。
哪個大夫手上沒有幾個妙手回春的病例,無論林婉婉是瘍醫還是帶下醫,就衝姚壯憲把侄孫女介紹到她門下學習,就是一種認可。
評價一個人,有各種維度。
大夫無疑是其中最“勢利”,最通人情世故的。
巫德庸眉頭緊鎖低聲問道:“幷州那邊到底什麼……”
話音未落,齊和昶當即打斷道:“禁言。”
做大夫的,管住嘴比醫術更重要,尤其他們的病患各個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一言一行都需謹慎,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吳嶺的身體情況,連皇帝都不甚清楚。
所有人都以為他堅不可摧。
現實卻往往充滿變數。
現在唯一的好訊息,大概就是吳嶺或許能撐到他們趕到幷州。
至於能不能救回來,還是未知數。
林婉婉只能從每天早晚和段曉棠的短暫碰面中,識別出有沒有壞訊息。
經過兩三天的適應,師徒二人終於習慣了顛簸的旅途。
這時候他們已經出關了。
每日天亮便啟程趕路,直到日暮時分才紮營休息。
真正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在車裡看書沒條件,抽背沒人性。